配文男朋友给我买的车到了,可是我只能看能摸就是不能开,好难受。
顺便专门了张婷婷。
李洲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样子也不扫兴,又帮她拍了好几张照片。
...
暴雨过后的清晨,空气里弥漫着泥土与青草混合的湿润气息。高兰推开窗,深吸一口凉意沁人的风,仿佛要把整座城市的呼吸都纳入胸腔。昨夜那场雨冲刷了积尘,也洗去了她连日奔波的疲惫。书桌上,林晓晴的信静静躺在相框中,枫叶边缘在晨光下泛出淡淡的金红,像一簇未曾熄灭的火苗。
她打开电脑,准备整理湘南培训的总结报告。刚登陆“破晓驿站”后台,一条系统提醒跳了出来:【用户“黑土河畔”提交紧急求助信息,已自动标记为高优先级】。
高兰心头一紧,立即点开详情页。
匿名留言区,一段简短却沉重的文字浮现眼前:
> “我住在黑龙江一个叫黑土河的小村。我爸喝完酒就打我妈,我已经习惯了躲进地窖。可昨天他拿起了菜刀……我没敢报警,怕他报复。我现在躲在学校仓库,不敢回家。老师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可我真的快撑不住了。”
IP地址显示正是此前那位凌晨收听《倾听的代价》的用户。时间戳是昨晚十一点四十七分,距离她看到那条“我不是怪物”的留言不过两小时。
她的手指悬在键盘上,微微发抖。这不是第一次接到类似求助,但每一次,都像是有人在黑暗中伸出手,死死攥住她的心脏。
她没有犹豫,立刻将信息转给林小雨团队,并附言:“请启动心理干预预案,联系当地社工介入。同时建议安排远程陪伴志愿者先行沟通,避免二次刺激。”又单独拨通林小雨电话:“这个孩子……和当年的我很像。她还在等一句话,一句能让她相信‘我不是活该’的话。”
“明白。”林小雨声音冷静而坚定,“我们已经派出两名本地协作员,今晚就能抵达乡镇。你也别忘了,你自己也是救援的一部分??你写的每一篇文章,都是通往他们的路标。”
挂断后,高兰坐在原地许久。窗外阳光渐盛,照在她办公桌前那本翻旧了的《重生从杨超月带我进厂开始》上。她轻轻翻开扉页,那张写着“你不是标签,你是故事”的纸条依旧夹在那里,字迹已有些模糊,却从未褪色。
她忽然起身,走进录音室。
十分钟前,她在“心灵夜话”直播间的承诺仍在耳边回响:“只要你还愿意相信,就够了。”而现在,她要兑现另一句未说出口的诺言??**我不只是点亮一盏灯,我要成为一座灯塔**。
耳机戴上,麦克风开启,录音软件界面亮起。她调整坐姿,深吸一口气,在标题栏敲下五个字:《致黑土河畔的孩子》。
“你好,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你是男孩还是女孩。但我猜,你现在一定很冷,哪怕外面是夏天。”她的声音低缓、温柔,像冬夜炉火旁母亲的呢喃,“你躲在那里,心跳得很快,手心出汗,脑子里一遍遍问自己: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是不是不该活着?”
她顿了顿,任沉默流淌几秒,才继续说:
“我想告诉你,你没错。那个举刀的人有错,那个沉默的世界有错,但你没有。你躲起来不是懦弱,是你还在努力保护自己。这本身就是一种勇敢。”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眶发热:“我也曾躲在地窖里,听着上面的脚步声发抖。我也曾在日记本上写‘如果我能消失就好了’。可后来我发现,真正让我活下来的,不是奇迹,而是某一天,我在广播里听到一句话:‘孩子,你不该替暴力道歉。’那一刻,我哭了很久,但也终于敢对自己说:**我还值得被爱**。”
录音持续了整整二十三分钟。她说起自己如何从恐惧中爬出,如何学会拨打第一个求助电话,如何一点点重建对世界的信任。最后,她轻声说:
“如果你还能听见,请试着做一件事:找一张纸,写下三个词??可以是‘害怕’‘孤独’‘疼’,也可以是‘希望’‘风筝’‘糖’。然后烧掉它,或者撕碎扔进河里。这不是逃避,是告诉自己:我的痛苦,不必独自吞咽。”
“明天这个时候,我会再录一段,讲讲我是怎么学会喊‘救命’的。如果你愿意听,我就一直讲下去。”
点击保存,她将音频上传至“心灵夜话”特别专栏,设置为仅限指定IP区域可见,并附注:“专为需要的人开放,无需登录,无需注册,只需点击播放。”
做完这一切,她才缓缓摘下耳机,指尖冰凉,掌心却渗出细密的汗。
手机震动,是李洲的消息:【刚听完你录的那段。我让技术组做了优化,现在可以通过短信链接直接推送音频到目标设备,即使是最老款的功能机也能接收。另外,我们联系上了当地一位乡村教师,她愿意作为临时联络人。】
高兰回复:【谢谢你。不是因为你帮我推了技术,而是因为你始终相信,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