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散去,广场上的打斗声、惨叫声又涌了回来,我手里的旧照片恢复了原样,可掌心还残留着奶奶指尖的温度,那句“活过的痕迹”,在脑子里转来转去,挥之不去。
“苏墨哥哥,刚才那是你奶奶吗?”灵植孩童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满脸好奇,掌心藤蔓还轻轻缠在我的手腕上。
“是她。”我擦干眼泪,握紧旧照片,指腹摩挲着背面的合照,心里又酸又暖,“她告诉我,密钥藏在‘活过的痕迹’里。”
“活过的痕迹?”阿禾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趁着我发呆的间隙,机械藤已经缠上了熵蚀者首领的四肢,可藤上的裂纹越来越深,led灯闪得跟快没电的手机似的,“是指你和奶奶一起经历过的事?”
“应该是。”我点点头,脑子里翻涌着零碎的记忆——小时候在灵植园,奶奶教我给含羞草浇水,说“要顺着根浇,别浇到叶子上,不然会蔫的”;第一次种出反熵草药时,她把我的小手包在她的大手里,教我怎么提炼汁液,说“慢慢来,心急种不出好灵植”;穿越前,她把《植物学百科全书》塞给我,说“遇到难事儿,就看看它,奶奶在里面陪着你”。
可这些记忆太碎了,哪个才是“活过的痕迹”?
就在这时,熵蚀者首领突然发出一声嘶吼,黑色熵能猛地暴涨,硬生生挣开了阿禾的机械藤!它手里的巨斧泛着幽黑的光,朝着我狠狠砍来:“别做梦找密钥了!今天就送你归西!”
“小心!”阿禾嘶吼着,机械藤猛地暴涨,挡在我身前。
“咔嚓!”
一声脆响,阿禾的机械藤被巨斧砍中,瞬间断裂,淡青色的反熵能量像喷泉似的涌出来,她的led灯瞬间熄灭,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机械关节还在微微抽搐。
“阿禾!”我瞳孔骤缩,心里的怒火瞬间烧了起来,灵气在体内疯狂涌动,虽然还是乱得厉害,却带着一股鱼死网破的决绝。
我催动电磁藤,又硬抽了恒星灵植的残余能量,朝着熵蚀者首领冲去:“我要你偿命!”
电磁藤带着刺眼的电流纹路,“啪”地缠住了巨斧,恒星灵植的金色能量顺着藤蔓爬上去,灼烧着黑色的熵能雾气,发出滋滋啦啦的声响。
“就你这残破样,还想跟我斗?”熵蚀者首领冷笑,巨斧猛地发力,想挣脱电磁藤的束缚,“灵气紊乱,记忆都快没了,你拿什么赢我?”
我咬着牙死死撑着,胳膊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掌心的旧照片突然又开始发烫,这次烫得更厉害,像是要烧穿我的手掌。
照片上浮现出清晰的画面——是我六岁那年,在灵植园的墙角,奶奶教我种含羞草。她蹲在地上,把我的小手放在种子上,说“小墨的灵气是暖的,能让它发芽”,阳光洒在她的白发上,泛着银光,风一吹,周围的灵植叶子沙沙响。
“小墨,培育灵植最重要的不是灵气多足,是用心记着它的样子,记着它每一天的变化。”奶奶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清晰得像是就在耳边,“每一株灵植都有自己的活法,它的芽怎么冒,叶怎么长,都是它活过的痕迹,跟人一样。”
活过的痕迹……是记住灵植的生长,记住和奶奶一起培育它们的瞬间!
我心里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点透了——我的“活过的痕迹”,就是那些刻在骨子里,就是那些刻在骨子里的记忆,是奶奶教我种灵植的每一个细节,是我和灵植之间的羁绊!
“我明白了!”我嘶吼着,掌心的旧照片金光暴涨,顺着我的指尖融进灵气里,“密钥的线索,就是我和灵植的羁绊记忆!是这些活过的痕迹!”
混乱的灵气瞬间变得温顺起来,像找到了归处,电磁藤的电流纹路从红色变成了金色,猛地暴涨,缠住了熵蚀者首领的全身。
“滋滋——!”
金色电流灼烧着黑色雾气,熵蚀者首领发出痛苦的嘶吼:“不可能!你怎么会突然变强?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眼神锐利如刀,催动灵气,“你不懂记忆的力量,不懂羁绊的重量,更不懂这些‘活过的痕迹’有多珍贵!”
灵植孩童也跟着催动灵气,掌心藤蔓缠住熵蚀者首领的脚踝,淡绿色灵气和我的金色灵气缠在一起,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能量网,把它牢牢困住。
魏老仙师趁机发难,金色灵气化作一把长剑,“唰”地刺进熵蚀者首领的核心:“受死吧!”
“不——!”
熵蚀者首领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在金绿交织的能量里慢慢消散,化作黑色雾气,被灵植屏障吸进去,瞬间净化成虚无。
残余的熵蚀者见首领没了,吓得魂飞魄散,转头就跑,灵植师们跟着追上去,很快就把它们清理干净。
广场上终于暂时安静了,可灵植互联网的覆盖条还停在50%,灵植熔断没停,盘古开天藤的叶片已经枯了大半,卷成了一团,看得人心里发紧。
我快步冲到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