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导致前朝覆灭的动乱,是否也与此有关?
无数线索仿佛在这一刻串联起来,指向一个更加庞大、更加黑暗的阴谋!
而玄蛇的“尊者”李元道,与这位寂灭国师,又是什么关系?
是继承者?
还是……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这个猜测,让上官拨弦遍体生寒!
若真如此,那他们面对的,就是一个潜伏了多年,掌控着诡异力量,意图颠覆朝廷的可怕敌人!
“寂灭国师……后来呢?”萧止焰沉声问道,“前朝覆灭后,他去了哪里?”
高福脸上露出恐惧之色“城破那天,宫里乱成一团……有人说看见国师去了……去了观星台……然后就……就消失不见了……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观星台……消失不见……
上官拨弦猛地想起师父上官鹰!
师父也精通星象医术,来历成谜……
难道……
她不敢再想下去。
线索似乎越来越多,但真相却仿佛笼罩在更深的迷雾之中。
她扶起虚弱的高福,对萧止焰道“此地不宜久留,必须立刻将高公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萧止焰点头“我会安排。”
他看着上官拨弦,眼神复杂。
今日之事,不仅确认了苏言之的冤屈,更牵扯出了前朝国师寂灭,以及可能与之相关的玄蛇最高首领。
案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也越来越危险。
他伸手,轻轻拂开上官拨弦额前一缕散落的发丝,动作轻柔。
“拨弦,答应我,无论如何,保护好自己。”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难以言喻的情感。
上官拨弦迎上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有担忧,有关切,更有与她同进退的决然。
她心中一定,缓缓点头。
“我会的。”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相视而立的两人身上。
前路艰险,迷雾重重。
但至少此刻,他们彼此信任,携手同行。
这就够了。
夜色如墨,别院书房内烛火摇曳。
上官拨弦指尖轻轻拂过冰凉的龟甲罗盘,感受着那丝若有若无的清凉能量在经脉中缓缓流淌。
连日来的奔波、惊险与身世谜团带来的重压,在这奇异的能量滋养下,似乎稍稍缓解。
萧止焰推门而入,带来一身秋夜的微凉。
他手中端着一碗刚刚煎好的安神汤,目光落在她略显疲惫却依旧清亮的眼眸上,心中一软。
“还在研究?”他将汤碗放在她面前,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事情要查,身子也要紧。先把汤喝了。”
上官拨弦没有推辞,接过温热的汤碗。
药草的苦涩中带着一丝甘甜,滑过喉咙,暖意蔓延开来。
她抬眼看他,他玄色常服的肩头还沾染着夜露,显然也是刚从外面忙碌归来。
“高公公安置好了?”她问。
“嗯,安排在绝对安全的地方,有专人照料和保护。”萧止焰在她对面坐下,眉宇间凝着一丝沉重,“寂灭……这个名字,我已经让风隼动用所有暗线去查了。前朝国师,城破之日于观星台消失,此事太过蹊跷。”
上官拨弦放下汤碗,指尖无意识地在罗盘纹路上摩挲“我总觉得,师父……或许知道些什么。他留给我的这本《织造篇》和这罗盘,绝非偶然。”
萧止焰沉默片刻,道“上官神医行事高深莫测,他既然选择将这些东西留给你,必有深意。或许时机到了,谜底自会揭开。”
他话锋一转,试图驱散些凝重的气氛,“今日可有别的发现?”
上官拨弦摇了摇头,正欲开口,窗外传来几声布谷鸟的啼叫——是风隼的信号。
萧止焰起身推开窗户,风隼如同暗影般滑入。
“大人,上官姑娘。”风隼行礼后,快速禀报,“下面的人在西市发现些不寻常的动静。一家新开的夹缬店,名叫‘云霞染’,生意异常火爆,但其售出的布料,似乎有些问题。”
“夹缬店?”上官拨弦挑眉。
夹缬乃是用木板雕花,夹布印染的工艺,制成的布料图案华美,在长安贵女中颇受欢迎。
“是。据线报,这家店的夹缬图案别具一格,但更奇的是,有买主无意中发现,在夜间特定角度的烛火下观看,布料的图案会发生变化,显现出另一幅更为精细复杂的图样,似是……地图。”
“光影藏图?”
上官拨弦瞬间来了精神。
这与百鸟裙利用阳光显影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手法更为精妙隐蔽。
“店主是何来历?”
“店主姓吴,名永年,约莫四十岁年纪,自称是祖传的夹缬技艺,从江南而来。背景看似清白,但属下觉得,他言谈举止间,偶尔会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