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严坤收拾着客厅的酒瓶子,“现在除了小鱼,没人能喊得动他,没事,才一天没吃东西,饿不死。”
“那小鱼要是一个月后回来呢?他准备这么喝一个月?”
“说不好,谁让你儿子遗传我。”
“靳时琛!”门突然推开,一时间涌进来六七个人。
温屿首先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蹙眉,看到客厅里站着的人,“爸妈?你们怎么在家?”
江柠水里的水杯掉在地上,“小鱼?你回来了?”
“嗯嗯,我回来了!靳时琛呢?”
“他”江柠这才看到后面进来和温屿长的七分像的人,瞳孔缩了缩,“温屿?”
黎北星愣了下,意识到江柠喊的是自己,点点头,“江姨,靳伯。”
“不是,等下,什么情况?!”
靳严坤脸色微沉,看来事情又复杂了。
知道只言片语解释不清,“老婆,先让小鱼去看看阿琛吧,小鱼,阿琛就在卧室。”
“好,我先去看看他。”温屿转过身,“黎北星,黎忘,一一,你们先在客厅坐会儿,我先去看看他,一切的事我们晚点慢慢说。”
“去吧。”宋初一自然地坐下来,这边对她来说很熟悉。
她又拉着黎北星和黎忘坐下,“坐。”
江柠赶紧去冰箱拿了些水果出来,“吃点东西吧,待会儿等阿琛出来,带你们去吃饭。”
宋初一“谢谢阿姨。”
“你哥知道你回来了吗?”
宋初一吃着草莓,被酸到,“还没来的及告诉他呢。”
温屿在门前站定,深呼吸两次才推开卧室门。
浓烈的酒精味扑鼻而来,她敞开门进去,视线扫了一圈,只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全然包裹起来的靳时琛。
她先打开窗户通风,又启动屋内的新风系统。
地上的空酒瓶东倒西歪,温屿走过去的时候差点被绊倒。
床垫一轻,靳时琛察觉到有人靠近。
没有理会。
温屿扯了扯被子。
里面的人动了动,嗓音嘶哑,带着绝望的情绪,“别烦我!”
温屿被气到,这家伙,临走前怎么说的?
好好生活,好好运营三喜,好好陪伴家人。
结果他喝到不省人事,还把他们的家腌入味了!
温屿手伸进去,揪住了靳时琛的耳朵,“靳时琛!你是不是皮痒了!”
“我不在家,把我的婚床弄的全是酒味?你让我晚上怎么睡?!”
被子里人动了下,随后猛的起身。
盖住全身的被子掀下来。
露出一张极度颓废却好看到超标的脸。
啧。
温屿气消了一半。
“我又梦到你了,老婆。”
靳时琛短发凌乱,凌厉的五官却透着可怜,双眼红红的,嘴边还泛着青色的胡茬。
温屿勾了勾手指,“你过来点。”
靳时琛凑过去。
温屿只用曼利,捏住他的半边脸。
“疼不疼?”
靳时琛拧眉,“疼。”
下一秒,男人眼底松动,紧紧抓起温屿的手臂,感受到手心真实的触感,他的声音几乎颤抖,“你没走?”
温屿戳了戳他的胡茬,“我走了,但是我又回来了。”
“回来了?真回来了?”
“嗯哼。”
“我回来的快不快呀?”
“想不想我呀?”
“不过,你怎么不乖呀?不是说好了,要好好生活吗?”
“你怎么给自己弄成这样?你现在这样可不是一个好爸爸呀”
温屿被拥入怀里。
靳时琛粗壮的手臂圈住温屿的身体,把脸贴在她的肩膀上。
虽然身上的洗衣液味道不是他所熟悉的,但她身上独特的那股甜味,他永远不会忘。
向来高冷且矜贵的男人,如今身子颤抖,哭地天昏地暗。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老婆,我一直在后悔,后悔放你离开”
“早知道这么痛,我就该把你绑起来,不让你走的”
温屿轻拍他的后背,“那你可厉害了,宋司衍的病娇都学会了。”
“我说的是真的,以后你要是还敢走,我就把你绑起来,永远不让你走。”
温屿揉着他凌乱的短发,“不走了,我不走了,无论如何我都不走了,好不好?以后,我会一直陪着老公,我们要结婚生子,白头偕老呢。”
“真的?”他声音闷闷的。
“真的。”温屿微微撤出身子,与他拉开一些距离,盯着他浸满泪的脸,“我这次过去收获不少,我带回来三个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