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心里有数。”
孙照愣住。
贺知衡也开口了,“你担心的问题其实不是大问题,现在紧要问题是我们大家都是什么态度?特别是你,陶桉。”
陶桉这下是真不服了,“怎么又是我,你们什么意思?”
“意思很清楚,倘若季修仁的建议被采纳,在我们其余人都能坚持不动摇的情况下,你会不会因为贪婪的私心孤注一掷?”
陶桉被问住了。
他开始认真思考。
余钦忍不住看向贺知衡,心情五味杂陈,他也是真想不到这话会有一天从贺知衡嘴里说出来。
贺知衡这是真的认清了现实?真的妥协了?
罢了,且行且看吧。
贺知衡他最好是真的想通了,他要是再执迷不悟,他重来一百回也依然是走入绝境。
季修仁说的不就是曾经发生过的结果吗?
事实证明曾经或许可以,但如今的欢喜应该是已经渡过劫数了。
他们这些人哪怕是孙照估计都不可能让她妥协了。
所以现在季修仁的话不具备太多的参考价值。
但他毕竟是最接近那些研究欢喜群体的人,也确实似乎是有点东西的人。
他后续或许还会有其他的想法也不一定。
贺知衡估计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特地去点醒陶桉,就怕不知道发生过的陶桉会因为执念而铤而走险。
冯封看沉默不语的陶桉的眼神已经开始不善了,“陶桉,你怎么说?”
比起关注陶桉,孙照的注意力更多的在余钦和贺知衡身上。
他注意到了两人眼神交汇时的复杂和微妙情绪变化。
看不懂,但他记在了心里。
从他们的反应来看,他们知道很多。
也从侧面反映了他们说的都是实话,欢喜可能真的不会有危险。
不然今天他和冯封不会安然无恙不被带走。
孙照心里明白,他虽然还勉强可以算圈内人,但他离上面是真的脱离了太久。
他能接触到的最大限是他们这些人。
这就是局限性。
只要欢喜没危险他就稍稍放心了。
陶桉经过认真思考,才说道,“如果没有你们说的这些事,我的确会毫不犹豫的考虑试一试的。”哪怕明知道是输,他也会去试一试。
但现在他知道欢喜的特殊性,根本不可能被独占?
他是真的被那些老家伙骗了。
“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行了,你们也别担心我了,都担心自己会不会扛不住诱惑吧,我可是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这些本该不配陪伴在欢喜身边的人,你们要是还敢起歪心思,我可不会放过你们的。”
陶桉先是威胁了一番后,他才说出自己的好奇,“欢喜难道真是神?而且听季修仁的意思,欢喜好像是来灭世的神?”
余钦眼神闪了闪,问陶桉,“陶桉,你相信季修仁的话?”
陶桉沉默了。
很难得的他脸色严肃了起来,“我知道他,老家伙们最满意的学生,他似乎是……有点东西在身上。”
“怎么说?”贺知衡也问。
“他好像有时候是具有强烈的预感能力,不是非常明显的那种,但关键时刻,他的直觉是非常准的,所以他的很多意见,那些人就算不信,也不会不当一回事。”
陶桉的话,让孙照脸色又难看了起来。
这样说起来,他们这些人才是对欢喜真正的威胁?
欢喜究竟要的什么东西?
如果他知道,他一定立刻马上给欢喜。
“孙照不会,我不会,余钦应该也不会。”冯封目光一一看过四人,走过去拍了拍余钦的肩膀,“刚才陶桉说他也不会,他既然说不会,我就相信他不会,那么你呢,老贺,你说陶桉是棋子,就我所知,你也是棋子,还是一个甘当先锋的棋子,你会不会变节?”
贺知衡:……
他冷笑,“你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一下你问不着的人,欢喜现在最信赖的就是他了。”
在场的人心里都浮现一个人名:温言政。
所有人都沉默了。
正因为他们都身在其中,才最能知道温言政代表着什么。
他的成就和能运用的能量,他们五个人集合起来估计都不够人低头看一眼的。
温言政甚至曾经都几乎看过巍峨山顶的风景了。
而他们都还在山脚下刚开始攀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