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刚!你他妈的砸了我的场子,把钱卷走,还打伤我的人!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
我轻笑出声,“规矩?鼎爷,您跟我讲规矩?那笔钱怎么回事,您心里没数吗?至于场子……那是利息。”
“你放屁!”他几乎是在咆哮,“信不信我立刻报警抓你!持械抢劫,够你在里面蹲到老!”
“报警?”我嗤笑一声,语气陡然转冷,“鼎爷,您老糊涂了?有种就按110啊。看看是您那些‘正经生意’先见光,还是我先倒霉?”
电话那头,鼎爷喘着粗气,“要不要,王局亲自找你?”
“无所吊畏,U盘里的东西,应该比那二百多万更值钱吧!”我淡淡道。
鼎爷顿了一下,“你把东西还给我,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当面聊聊!”
我说,“东西,我已经让人带到香港了,有什么事,就去你的老巢咱们去见面谈吧!”
鼎爷深吸了口气,“好!你最好不要跟我耍花样!”
我笑了笑,“你年纪大,我怎么能跟你耍花样呢,两小时后,咱们在油麻地的和记茶楼见面!”
“好!你等着我!”鼎爷撂下这句狠话,重重挂断了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忙音短促而刺耳。
我合上翻盖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没什么表情的脸。
车子已经掉头,朝着另一个方向驶去。
刚开出不到两个街区,手里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显示的是一个没有存储姓名、却烂熟于心的号码。
王局。
我的瞳孔微微收缩,不紧不慢地再次翻开,“喂,王局?您找我?有什么事您吩咐。”
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刘刚!鼎爷那边的事,上次不是跟你说了,算了吗?!你耳朵聋了?还是翅膀硬了?怎么还在搞事!是不是非要闹到不可收拾?!”
我脸上的肌肉牵动了一下,扯出一个无声的笑,语气却依旧平稳:“王局,您误会了。我和鼎爷之间,是要算算清楚的。江湖事,江湖了嘛,我们自己能解决,就不劳您费心了。”
“刘刚!”
王局的音量陡然拔高,透出怒意,“你他妈现在胆子是越来越肥了!敢这么跟我打哈哈?我告诉你,这事到此为止!立刻停手!听到没有?!”
我依旧靠在车座椅背上,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点燃,“王局,我对您一向是尊重的,打心眼里尊重。”
“不过,鼎爷这事,真就是我们俩的私事。我们自己解决,对大家都好,您说是不是?”
“放你娘的屁!”
王局显然被我这种软中带硬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我再说一遍,立刻停手!把钱,还有那个什么U盘,原封不动给鼎爷送回去!少他妈跟我玩花样!”
“这个嘛……”我拖长了语调,“恐怕……不行。”
“不行?!刘刚!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你在找死!”
我脸上的笑容加深了,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时间,差不多了。
“王局,您别动气。我刚才说了,我对您一直是尊重的。所以呢,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让我的人,给您送了份‘礼物’过去。”
电话那头,王局的怒斥似乎卡了一下壳。
“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已经送到您办公室门口了吧?”
几乎就在我话音落下的同时,电话听筒里,传来了几下“叩、叩、叩”&bp;不轻不重的敲门声。
我能感觉到那片刻死寂中蕴含的惊疑、暴怒,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刘刚……你跟我卖什么关子?!”
我笑了笑,“没什么,王局。”我淡淡道,“就是一点……小礼物。您开门看看,就什么都明白了。”
说完,我没再等他回应,拇指轻轻一按,挂断了电话。
翻盖合拢的“咔哒”声,在安静的车厢内格外清脆。
车子加速,驶入通往港口区的快速路。
时间并没有过去很久。
握在掌心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屏幕固执地亮着,依旧是那个号码。
这一次,我让电话多响了两声,才不疾不徐地翻开盖子,贴在耳边。
我没有先开口。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王局的声音传了过来。
“刘刚……好,很好。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敢阴我。”
我无声地扯了扯嘴角,“王局,您这话说的,可就冤枉我了。”
我的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无奈和恭顺,“在您面前,我算个什么东西?就是个讨口饭吃的小人物。之所以这么做,实在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只求个自保。”
“不过您大可以放心,那份‘礼物’,是单独为您准备的。送过去的人很懂规矩,除了您,不会有第二双眼睛看到。而且我向您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