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身影再次融入黑暗。
……
房间内。
角落的阴影如水波般荡漾了一下,芬芬尔的身影从中浮现,如同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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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回来的,不只是情报。
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奇异的甜腻腐臭味,混合着铁锈般的血腥气,无声地缠绕在她身上。
“情况如何!”
莫蒂丝立刻察觉到她身上那股不同寻常的冰冷气息。
芬芬尔没有说话。
她只是抬起手,将一枚从那仆役少女身上取下的、沾着血污的布片,放在了桌上。
然后,她用最简短的词汇,叙述了她所看到的一切。
“那混蛋的书房里有个密道底下是个地下监牢。”
“宴会上的那个女孩也在里面,还活着。”
“还有……人偶。”
“活体人偶......”
她的声音很平稳,没有起伏,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锤子,狠狠砸在众人的心头。
“还有用人的血肉所铸造的祭坛。”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巴利娜脸上的怒火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与恶寒。
爱丽奥特的眼眸深处,风暴正在凝聚。
“混蛋!”
莫蒂丝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
她一脚踹开了面前昂贵的木椅。
“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嘶哑,那双漂亮的灰色眼眸此刻被怒火烧得通红。
“我要杀了他!”
巴利娜从沙发上弹起,抓起了立在墙边的塔盾。
“我去拧断他的脖子!”
“等等。”
爱丽奥特的声音响起,制止了两个已经处在爆发边缘的同伴。
“芬芬尔,先带回那个女孩。”
她转向芬芬尔,语气冷静得可怕。
“然后再去找他。”
“当着所有人的面。”
露米娜从爱丽奥特怀里坐直了身体,她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此刻,她那双琉璃般的金色双瞳里,没有了平日的慵懒,只剩下一片虚无的冷漠。
在她的小地图上,整个城堡的单位都已经变成了代表敌意的血红色。
【我...讨厌,肆意玩弄尸体的家伙。】
……
宴会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巨响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
宴会早已结束,但瓦勒留斯伯爵并没有离开。
他正坐回主位,端着一杯葡萄酒,与几名心腹贵族和官员低声交谈着,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油腻笑容。
这突如其来的巨响让他浑身的肥肉都颤了一下,手中的高脚杯一晃,暗红色的酒液洒在了他华贵的礼服上。
“谁敢……”
他的怒斥在看到门口出现的人影时,戛然而止。
爱丽奥特一行人,带着一身还未散去的寒气,走了进来。
芬芬尔的身后,跟着那个瑟瑟发抖的仆役少女。
“哦?几位美丽的女士,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是我的招待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吗?”
瓦勒留斯很快镇定下来,他眯起眼睛,脸上重新堆起虚伪的笑容。
他看到了那个仆役少女,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但随即被掩饰过去。
“还是说,想通了,愿意陪我多喝几杯?”
他的目光放肆地在莫蒂丝和巴利娜身上游走。
爱丽奥特没有理会他的污言秽语。
她径直走到大厅中央,冰蓝色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伯爵大人。”
她的声音清冷,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我很想知道,你修建的‘镜花湖’,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瓦勒留斯的笑容僵了一下。
“这位小姐在说什么胡话?镜花湖自然是用来蓄水,解决领地的旱灾问题。”
“是吗?”
爱丽奥特发出一声轻笑。
“我倒是听说,有些邪恶的仪式,需要收集大量的生命精气与怨念。”
“将活人折磨致死,他们的灵魂与血肉就会成为最好的祭品。”
“用成千上万条人命去堆砌一个所谓的‘人工湖’,实际上却是一个巨大的血肉磨坊,将所有怨念汇集到一处,用来滋养某个见不得光的东西。”
“伯爵大人,我说的对吗?”
爱丽奥特每说一句,瓦勒留斯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大厅里其他的贵族和官员们也开始交头接耳,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