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便看见眼前黑影一沉。
是林阳蹲了下来,声音也同样变得低。
“给你个机会,好好想想,到底是谁先动的手?”
“额……这……这……”
赵保家后背的冷汗都出来了。
他虽然是恨透了林阳,但是他更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又是什么样的货色。
想对付林阳?下辈子再说吧!
问题是现在该怎么办?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说什么都得挨打。
他眼珠一转,干脆将牙一咬。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林阳说完之后,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来。
“我刚好会一套治疗失忆的针法,你不知道,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
紧接着便从那袋子里拔出一根银针。
赵保家眼睁睁的看着那根银针的尖端闪烁着寒芒,一滴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去。
“咕嘟。”
他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
“我……我……”
完了。
怎么办?!
林阳可没有要跟他磨叽的意思,直接抬手将这根银针扎进了对方的哑穴里,让他说不出来。
然后再拿出一根银针扎进对方痛穴位。
下一秒,赵保家好像被狼咬了一样,猛然张开大嘴,双眼充血。
然而,从喉咙里传出的只有一股昂长的气流声音。
除此之外就是“嘀嗒嘀嗒”的响声。
站在门口的方海发探头往里一看。
赵保家的裤子湿了。
其他几个看热闹的人纷纷朝着里头指指点点,脸上都带着嘲讽的笑。
“这赵保家,他就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好说歹说他不听,非得挨了打之后才认账。”
“就是,这小子前几天不是在村里挺牛的吗?怎么现在神气不起来了?哈,怂货就是怂货。”
“看着他那样子,我好想给他一脚,太他妈怂了,自己做的事情竟然都不承认,我们大槐树村竟然出了这么个孬种……”
林阳对此充耳不闻,只是将目光落在那浑身上下不停哆嗦,额头上青筋暴起,脸上浮现出血管脉络的赵保家。
“现在想起来了吗?”
一边说着,一边又拿出一根银针来,在他面前晃了晃。
“要是还没想起来,我再给你扎一针,我有的是时间。”
赵保家听完之后疯狂摇头,然后又突然之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改成了点头。
“想起来了?”
什么叫想起来想不起来?
他就是单纯的不想挨打。
可是没有想到扎了这针之后比挨打还他妈难受!
赵保家好一阵的点头。
林阳这才从他身上将银针拔了出来,最后解了他的哑穴。
赵保家弓起的后背瞬间打直了,整个人瘫软在地上,像是一条因为缺水,即将要死去的鱼。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吹开了面前的尘土。
“妈呀……”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阳随手拖来一张板凳,坐在屁股底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赵保家。
那赵保家哆哆嗦嗦地抬起头来,半边脸因为汗水的缘故,沾满了灰尘。
此时他是半点儿也不敢隐瞒,张开嘴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就把前因后果给说了出来。
“确实是我先动的手,但是这主意不是我出的呀!”
很快赵保家就将围观的村民怎么把当时的情况学给他们听,金贵又怎么让他带着人去找方虎麻烦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我也是被人当刀子使了呀,你们要找麻烦找他去找我干什么?我也很无辜啊!”
赵保家说到这里自己都觉得委屈,眼泪一把一把的往下流。
他就想挣点钱,就想扬眉吐气一把,容易么他?
眼下钱还没有挣着,反倒被人家结结实实整了一顿。
“你说的是真的?”
林阳也不含糊,立即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打开了摄像模式,将摄像头对准此时正在痛哭流涕的赵保家。
“你敢不敢再把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再说一遍,我也好拿给金贵看,免得他抵赖。”
赵保家此时还沉浸在内心的悲伤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林阳已经把手机给拿出来了。
他低头用自己肩膀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有假,我的一切计划全都是金贵跟我说的,我只是执行人而已,当时他就说了,要趁着这个机会把水给搅浑,让我去带着人把方虎给打一顿,他说他自己不好当面出手。
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啊,我说真的要找麻烦,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