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抬起上半身,慢慢调整角度,似乎在寻找新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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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希姆河北部一带,102旅的指挥车停在河岸公路上方的高地,车侧的天线架不断闪着绿灯,通讯员正贴着耳机,反复确认上行频率。
空中侦察员从后舱跳下,头盔还没摘,脸罩上沾着汗雾。
他快步走到旅参谋长身边,把手里的控制终端递过去。
“无人机三号丢失信号,坠落点在市区西南角,坐标位置在商业中心附近。”
他的呼吸不稳,“回传影像显示机体遭到不明喷射物攻击,镜头被完全覆盖,腐蚀速度极快,可能和新型感染体有关。”
参谋长扫了一眼画面,只看到最后一帧暗红色糊成一片的影像。他皱着眉没说话,把终端递还过去。
旅部指挥车随后抵达,车队沿着土路一字排开,履带在湿土里压出深深的槽。
指挥官从车内走出,带着一股夜未眠的疲惫,衣襟上的灰尘还没拍干净。他站在高地边缘,看着河对岸灰褐色的废墟边线。
“过河后全部展开。”他对身后的参谋说,“沿东岸布成半圆,在河上架设浮桥,补给就能畅通无阻。”
命令迅速通过链路下达,各营的图标在战术屏上逐个亮起。
步战车沿着岸线散开,发动机的低沉嗡声在河面上拉出一条条回声,士兵跳下车,踩着河边冻得发硬的泥地向既定点位移动。
几台“无畏”机甲站在队列末端,机体外壳上的消毒溶剂还未完全干透,光线照在上面像一层薄霜。
不久之后,北方方向传来另一队车列的隆隆声。
那是一支从北段公路赶来的部队,灰色的旗标在风里轻轻摆动,车辆外壳带着长途行军留下的黄沙。
108旅抵达,他们沿着河岸的破碎公路向南推进,车队掠过风沙时带起一条长长的灰烟。
领头的指挥车在102旅的侧翼停下,两名参谋从车内跳下,沿着混着沙尘的风走向102旅指挥官。
“我们接到命令,与你们形成双向夹角。”
108旅参谋打开虚拟地图,指着河湾北口,“我们的防线从这里开始,顺着公路向东延伸,防止任何东西从南方过来。”
“死海南部会由月亮辅助军负责,等到苏军的南方集团军赶到巴格达一带,整个封锁线就完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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