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保证完成任务!”沐北辰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作为一个军人,能够亲手建造这样一座“战争艺术品”,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至于海州……”陈庆之的目光,扫向了剩下的将领,“我们剩下的任务,就是在这里,演好一场戏。”
“演戏?”众人不解。
“对,演戏。”陈庆之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我们要让欧罗巴人的间谍看到,海州在战后,陷入了混乱,重建工作举步维艰,我们的主力部队,被死死地拖在了这里。”
“我们要让他们相信,我们已经元气大伤,根本无力再顾及北方的锦州。”
“我们要让他们,信心满满地,把他们最精锐的部队,送进我们为他们准备好的坟墓里。”
“庞万里将军的第十二集团军,应该也快要突破重围,和我们汇合了。到时候,等欧罗巴的登陆部队,在锦州陷入我们布下的天罗地网时,就是我们发起总攻的时刻。”
“我要让他们的陆军主力,像他们的舰队一样,在炎黄的土地上,全军覆没,一个不留!”
听着陈庆之这番详细而又恶毒的计划,指挥部里的将领们,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背后冒起。
太狠了。
这个计划,简直是把人心和战争诡计,都算计到了极致。
他们看着地图前那个侃侃而谈、眼神冰冷的统帅,心中都不约而同地冒出了一个念头。
那个温润如玉的陈子由,真的已经死了。
现在的他,是一个比沐瑶,更懂得如何利用人性和战争的……魔王。
而一直沉默不语的沐渊亭,看着这一幕,内心更是翻江倒海。
他看着陈庆之脸上那冰冷的、和沐瑶如出一辙的笑容,看着他用着和沐瑶同样冷酷的语气,布置着一个同样恶毒的陷阱。
他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悲哀。
那个女人,不仅杀死了海州的数十万军民。
她还杀死了,他曾经最好的朋友,陈庆之。
她把他,变成了她最喜欢的样子。
一把,没有感情的,只为杀戮而存在的刀。
时间,是治愈伤痛最好的良药。
但对于海州来说,时间,更像是一剂催化剂,将那深入骨髓的伤痛,转化为了更加刻骨铭心的仇恨和更加疯狂的建设热情。
三个月的时间,悄然而过。
海州,这座曾经的废墟之城,以一种令世界震惊的速度,重新站了起来。
断壁残垣被清理干净,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座拔地而起的、更加坚固的堡垒式建筑。
被炸成废铁的港口,被重新修复,甚至比以前更加繁忙。无数的船只,满载着从炎黄各地运来的物资和人员,在这里进进出出。
街道上,不再有麻木的行尸走肉,取而代之的,是穿着统一蓝色工装、步履匆匆的工人。
他们曾经是士兵,是农民,是商人,是学生……但现在,他们只有一个共同的身份——炎黄共和国的建设者。
“多快好省,建设海州,保家卫国,血债血偿!”
巨大的红色标语,悬挂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刺眼,而又充满了力量。
整个海州,就像一个高速运转的巨大工地,也像一个纪律严明的兵营。
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岗位上,疯狂地工作着。
白天,他们在工地上挥汗如雨,修复城市。
晚上,他们就走进临时的军营和工厂,接受军事训练,或者在生产线上,加班加点地生产武器弹药。
这里的一切,都在陈庆之的军事管制下,高效而冷酷地运行着。
没有娱乐,没有休息,甚至没有多余的言语。
只有机器的轰鸣,和整齐划一的口号声。
有人说,现在的海州,不像一座城市,更像一座巨大的、没有感情的监狱。
但更多的人,却在这里,找到了久违的、名为“希望”的东西。
因为他们亲眼看到,在城郊的秘密兵工厂里,一架架崭新的、涂着红星齿輪徽章的外骨骼动力装甲,正源源不断地走下生产线。
他们亲眼看到,他们自己的士兵,装备上了比欧罗巴人更先进的电磁步枪。
他们亲眼看到,在港口的船坞里,一艘艘造型科幻的、搭载着电浆炮的“炎黄级”驱逐舰,如同下饺子一般,接二连三地下水。
落后就要挨打的时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终结。
而这一切的缔造者,陈庆之,已经三个月没有踏出过他的地下指挥部一步了。
他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每天只睡三个小时,其余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处理堆积如山的军务,和推演即将到来的锦州之战的每一个细节。
他变得更加沉默,更加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