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是一段没有丝毫感情的言语。
欧阳冶的手指僵在半空,脸上的震撼已然化为彻底的骇然。
他一生听过无数宝剑出鞘,弹剑作歌,不同的材质、不同的锻造手法,发出的声音也各不相同。
或雄浑,或尖锐,或清脆。
但从未有一种声音,像此刻顾影的剑鸣这般,如此纯粹,如此稳定。
这只能说明,铸成此剑的材料,其内部结构均匀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以至于听起来如同一体。
“这…这声音…”欧阳冶喃喃自语,仿佛魂魄都被这声剑鸣摄去了大半。
“浑然一体,声如天籁…这…这到底是什么材料?何等手段才能炼出如此…如此纯粹之物?”
他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萧月,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姑娘,敢问此剑究竟是何材质所铸?”
萧月被问得一怔,摇了摇头,“师兄未曾提及。”
她只知道这剑很特别,很锋利,至于材质,顾达只说是家乡的特产,具体为何,她也不得而知。
欧阳冶得不到答案,目光再次落回剑身,眼神中充满了痴迷与困惑。
他毕生钻研锻造之术,自信对天下金属矿物了如指掌,可眼前这柄剑的材质,却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欧阳冶的手微微颤抖,长长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他仿佛看到了一种完全不同的造化手段,那是一种他连想都无法想象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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