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曙光集团时,司徒明的布包里多了三样东西:一小盒石墨烯粉末,一份江沉手写的实验建议,还有一张曙光研发中心的临时通行证——江沉说,他随时可以来用这里的设备。
他刚回到幽冥银行,阎行长就找上门了,语气里满是催促:“怎么样?见到曙光的技术总监了吗?他同意跳槽了没?开价多少?”
司徒明这才想起自己的“任务”,含糊地应着:“还、还没见到……他们的研发中心管得严。”
“管得严?你去了两个小时,就只在门口晃悠?”阎行长的脸沉了下来,眼神里带着怀疑,“你该不会是真去跟江沉聊技术了吧?司徒明,你可别忘了,你是幽冥银行的人!”
司徒明抬起头,看着他,突然觉得很累:“行长,三百年了,我的薪资只涨过三次;我研发的七十三项专利,署名全是银行的高管;我想要一点阳间的材料做实验,申请了五年都没批——您现在让我去挖别人的技术总监,您觉得合适吗?”
阎行长被问得哑口无言,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你这是被江沉灌了迷魂汤!他就是想骗你的技术!”
“他没骗我,他只是给了我应有的尊重。”司徒明轻轻说,转身走向自己的工坊,“您让我考虑的事,我想好了——我不做。”
一周后,幽冥银行的高管会议正在争吵不休。有人说要涨薪留人,有人说要起诉曙光“非法挖人”,阎行长拍着桌子骂了半天,也没个定论。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司徒明抱着一个纸箱走进来,里面装着他的工具和奖杯——那是他三百年里,唯一能证明自己价值的东西。
“司徒,你来得正好!”阎行长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你说,咱们该怎么对付江沉?是不是该把曙光的技术偷过来?”
司徒明把纸箱放在桌上,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行长,这是我的辞职申请。”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阎行长以为自己听错了,拿起文件看了三遍,声音都在发抖:“你、你要辞职?你要去曙光?!”
“是。”司徒明点头,语气很平静,“感谢银行三百年的培养,但我想换个能安心搞研究的地方。”
“我待你如兄弟!你竟敢背叛我!”阎行长猛地站起来,手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都倒了,“你忘了是谁给你提供的炼器材料?是谁让你当上首席炼器师的?”
“我没忘。”司徒明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失望,“可您没忘吗?我研发的‘快速转账符’,去年帮银行多赚了两千万阴元,您给我的奖金只有五百阴元;我设计的安全系统,挡住了三次黑客攻击,您却把功劳算在您小舅子头上——您待我如兄弟,可您从没问过我想要什么。”
他顿了顿,继续说:“在曙光,我能用到阳间的新材料,能和人自由讨论技术,不用写一堆申请就能做实验——他们说,我的想法有价值,而不是‘只会炼器的工具’。”
阎行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的鼻子:“你、你知道违约跳槽的后果吗?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百年内不得为同类机构服务!你赔得起违约金吗?”
司徒明从纸箱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放在他面前:“这是法律部的解约证明。我已经付了三倍违约金——用您去年奖给我的‘百年雷击木符咒’,市值比违约金还多两成。”
阎行长瞪大眼睛,手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早就计划好了?”
“上周才决定的。”司徒明拿起自己的纸箱,走到门口时,突然想起什么,回头说,“对了,您办公室那盆‘招财进宝’盆景,其实是我放的灵气监测仪——现在不用了,您要是嫌占地方,扔了就行。”
门轻轻关上,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三秒钟后,一声暴怒的嘶吼响彻整个大厦:“司——徒——明——!”
同日傍晚,曙光集团为司徒明举行了欢迎会。
江沉亲自把“首席科技创新官”的聘书递给他,旁边的展示柜里,摆着司徒明过去三百年的专利证书——江沉说,这些都该署他的名字。
“我在幽冥银行三百年,从没开过欢迎会。”司徒明看着眼前笑着的员工们,眼眶有点发热。
林晚递给他一杯特调的香火饮料,压低声音说:“您的实验室已经准备好了,阳间的3d建模仪调试好了,我们还偷偷连了阳间的互联网——偶尔会断连,但查论文、看技术论坛足够了。”
司徒明的眼睛瞬间亮了:“真的能上互联网?我早就想看看阳间的炼器技术论文了!”
就在这时,一个员工急匆匆跑进来:“老板,幽冥银行发公告了,说要起诉咱们‘非法竞争’和‘鬼口贩卖’!”
江沉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让律师部去处理,他们最近闲得都快研究阴阳法律差异了。”他转向司徒明,笑着问,“大师,您第一个项目想做什么?”
司徒明放下饮料,眼底闪着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