驮渊的龟甲渐渐暗淡,重新陷入沉寂。锁链不再震动,地脉银光也恢复了正常流动。洞窟里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和狐月的呼吸声。
我扶她靠回岩壁,让她躺得更舒服些。她的脸色还是苍白,但已经没有危险。
我站在原地,看着手中的混元盘古斧。斧刃上有几道新划痕,是刚才斩击时留下的。我伸手抹去上面的残渣,露出底下寒光。
远处,裂谷上方的两轮残月已经消失。天光透过缝隙洒下一点微弱的亮色。
我低头看向狐月。
她眼皮动了动,似乎快要醒来。
我正要说话,她忽然抬起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她的眼睛没睁开,但手指用力,指甲掐进了我的皮肤。
她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很轻,像是梦呓:
“别修阵……那是陷阱的起点。”
我没有回答。
我知道她说的是对的。
可有些事,不能停。
我蹲下身,把她的手放回胸口,盖好衣襟。然后起身,走到驮渊面前。
龟甲上的星痕彻底暗了下去,像睡着了一样。
我伸手摸了摸那块嵌着雷斧残片的锁链。铁链很冷,表面有一道极细的裂痕,像是被什么力量强行撕开过。
我盯着那道裂痕看了很久。
然后我拔出混元盘古斧,再次插入地面。
这一次,我没有引动地脉,也没有开启推演。
我只是站着,等。
等狐月醒来。
等下一个信号出现。
等符爻的下一步动作。
洞窟深处,风从裂谷吹进来,带着潮湿的泥土味。那半块衣角碎片在我袖中微微颤动,像是还在回应刚才那一战的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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