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崩裂,影像化作飞灰。
那不是物理的冲击,而是存在层面的否定——我以完整的自我意志,否定了他定义我的权力。
他抬手结印,想重启推演程序。
指尖刚动,斧影已至。
正中面部。
没有爆炸,没有轰鸣。
只有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像是玻璃被无形之手捏碎。
他的头颅连同上半身瞬间瓦解,化作无数光点四散。
我以为他会彻底消失。
但他残存的下半身依旧伫立片刻,嘴角竟扬起一丝笑意。
“归墟还在等你们……”
声音未尽,整个人如沙粒般溃散,随风而逝。
空间陷入短暂寂静。
我拄着雷纹斧,单膝落地。
体力透支得厉害,心跳像是随时会停。
左手按住心口,幻灵珠的温度还在,微弱但稳定。
我转过身,走向金瑝。
她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我把她抱起来,靠在怀里,右手仍握紧斧柄。
这时,地面那块翻转的碎片又动了一下。
黑色宫殿的门关上了。
而在门框边缘,一行极小的文字浮现:
“你赢了一场测试,但没赢过系统。”
我没说话。
只是把金瑝搂得更紧了些。
远处,雷裔留下的刀痕忽然闪烁了一下。
像是回应什么。
我低头看怀中的女孩,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要醒来。
就在此刻,头顶的空间出现细微扭曲,仿佛有看不见的手正在收拢这片区域。
时间依旧停滞,但我们都知道——
有些东西已经开始移动。
血液顺着我的手臂滑下,滴落在她衣领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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