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机甲内部控制室看到几乎虚脱的逆鳞,他虚弱的侧躺在那儿,连他的假肢都不知道脱落到哪里去了。
他断肢的那条大腿在那儿不受控制的抽动着,脸上全是他自己的虚汗,将他穿着的白色衬衣晕染成了半透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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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信息素在无意识的释放着,有一丝丝的血腥味,隐隐的藏在了他那像是刚剥开的新鲜红辣椒的味道之后。
这是有点失控的走向?
我下意识地用手指触碰了一下他的腺体。
他的腺体有些红肿,似乎是因为释放了太多的信息素。
但在我指尖处,有细微的如同我那次见到的幻觉般的枝桠,像是一抹淡绿色的云雾,在逆鳞的腺体处消散开来。
“幻觉吗?”
我有些迟疑,想要再仔细看清时,葛老师已经在外面催促我了,“黎韶茹,快一点,下一场比赛的还要用这个场地!”
“哦,好的!”
我急忙半蹲下,一手托着逆鳞的腰,一手敛住他的双腿膝弯,将他抱了起来。
逆鳞在我的双臂之中,身体像是得到舒缓了一般,勉强来了点气力,半睁着眼睛,有气无力的问着,“我是真的……赢了吗?”
“赢了”,我没好气的回他,“你疯了?”
一个比赛而已,至于吗?
我有时候觉得逆鳞这家伙也比较难评价,烦人的时候吧,也确实是烦人,无语的时候,也确实是对他挺无语的。但总体来说,人还不孬,最起码对他自己这个人没有什么迂回的遮遮掩掩。
“我赢了”,逆鳞得意而又虚弱的笑了笑,任由自己再度失去意识,靠在我的臂腕里。
得,清醒一下就只为问个输赢,还真是天生比赛的命了。
不过,有时候我也在思考,到底人是有意识的时候容易抱呢?还是无意识的时候容易抱?
很显然,今天就得到了答案。
当你怀里抱着一个无意识的人时,那个人可真是……死沉、死沉的。
——
裁判一见我把逆鳞从机甲里抱出来,朝他身后那些比赛工作人员们一挥手,就有人朝着机甲内部喷了些信息素抑制喷雾,然后进去把机甲开走了。
剩下的工作人员则负责快速的清理比赛现场因为轰炸留下的痕迹,以便接下来的机甲比赛使用。
葛老师示意我自己把逆鳞抱到后面的比赛专用医务室,“就不陪你了,老师还要继续观摩接下来的比赛,为你们把关。”
你把个什么关啊?
你就看比赛看开心了,不愿意管呗?
我心里吐槽着,却也加快了步伐,因为逆鳞还在我怀里,实在是坠手的很。
“我陪你吧?”
梁雨落主动提出要和我一起去医务室。
“别啊,比赛接着就要开始了,你在这儿看着吧,我一个人也行”,我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
梁雨落一边听着,一边跟着我往外走,“没事,这第一轮的淘汰比赛,看不看都一样,况且还有葛老师呢,我和你一块去。”
“那……那行吧”,我示意梁雨落跟上,走快一点,因为……我嫌沉。
“换我?”
梁雨落伸出手来,示意我把逆鳞这个人肉大沙包给她。
“不用,也没到那么沉,就是不能抱着停下说话,要不你帮我看着点路吧?”,我说完这话,梁雨落就了然了,欣然的走在了我的前面。
——
医疗室的医生见怪不怪,先是让我把逆鳞放到病床上,然后扒拉着他的眼睛瞅了半天,戳了点血,又用医疗器械扫描了一下,得出结论:
“没事,就是驾驶咱这个比赛机甲,信息素过度释放,外加精神力使用过度,没事,来,让他把这个专用的营养补充剂给喝掉,一会儿就好。”
行吧,只要没啥大事就行。
我跟梁雨落一人扶着逆鳞的背,让他坐起来,一个人掰开了专用的营养补充剂,掐开他的嘴,直接把营养补充剂攮到他嗓子眼里,往里滴灌。
医生在旁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种方式,咱们不提倡哈”。
呵,不提倡?
你又不来帮忙?
还能怎么办?
难不成还指望我或者梁雨落嘴对嘴的喂给他?
想啥呢?!
我刚想到这儿,竟然就这么跟梁雨落对视了,她突然来了一句保证,让我差点呛到,“你放心,要是你这样的话,我可以”,她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指了指自己的嘴。
我……
我感觉浑身都因为这句话而微微发热起来,赶紧尴尬的拒绝,啊不,尴尬的表示,“我……我……为朋友的话,我也……关键时刻,想不了那么多的,嗯,对,可以。”
“你俩,嘛呢?”
我和梁雨落下意识地一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