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凭什么他沈延敬落到这般田地,而他们却能如此安稳顺遂?!
巨大的心理落差和不甘像毒液一样在沈延敬心中疯狂蔓延,让他几乎要窒息。
他死死地盯着那姐弟俩远去的、融洽的背影,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毒汁,攥紧的拳头因为过度用力而骨节发白。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是大学名额这种牵动无数人神经的大事。
沈延敬名额被隔壁东风大队截胡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夜之间就传遍了胜利大队的角角落落,成为了第二天清晨井台边、田埂上最热门的谈资。
“听说了吗?咱们大队那个大学名额,黄了!”
“啊?真的假的?不是都说板上钉钉给沈知青了吗?”
“钉什么钉!早就内定给隔壁东风大队了!是县里大领导的侄子!咱们大队啊,就是给人陪跑的!”
“唉哟,这可真是……煮熟的鸭子飞了!沈知青怕是要难受死了。”有那心软的老婶子不免唏嘘几句,觉得沈延敬白白期待一场,也挺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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