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那孩子,小时候三天两头生病,瘦得跟豆芽菜似的,也就是后来慢慢调理才好些。这猛地一下放到那苦寒之地,冰天雪地的,也不知道身子骨吃不吃得消,哎。”
她叹了口气,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吴迁一听媳妇提到“举报”这茬,脸色立刻严肃起来,连忙出声制止:“慎言!”
他立刻站起身,快步走到窗边,警惕地朝外张望了一下。
除夕夜,外面几乎没人,只有零星几点灯火和远远传来的鞭炮声。
他这才稍稍放心,关严实了窗户,回到厨房,压低声音对媳妇说:“知道你心疼孩子,可有些话,心里知道就行,哪能挂在嘴边?这要是被有心人听去,又是麻烦!”
他媳妇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讪讪地拍了下自己的嘴,压低声音:“我晓得轻重,就是话赶话,说快了嘛。不说了不说了,赶紧包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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