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阵法仿佛与天地同频,毫无破绽,像是自然生成一般,难以察觉,更难摧毁。
它们不仅能遮掩行迹,还能虚实交错,制造出空间扭曲的假象,令追击者迷失方向。
双方一追一逃,距离始终维持在五到六里之间,谁也无法拉近,也未远离。
渐渐地,李云霄察觉异样——这些阵法对他影响甚微,体内的元力依旧畅通无阻。
他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缘由:这些阵法明显承袭自蜀山一脉,而蜀山弟子天生体质特殊,能与阵纹共鸣。但自己并非蜀山之人,反倒成了“局外人”,因此不受制约。
于是二人在山野间辗转追逐,直至晨曦初露,天光撕裂黑暗,彼此才各自隐去。
李云霄并未停歇,继续北行。
不久之后,他抵达天堑城北区,这里正是蜀山掌教居所所在地。
然而眼前的景象令人窒息。
整座城池宛如炼狱,街道上尸骸遍地,血流成河,残肢散落各处,伤口狰狞,似被利刃瞬间斩断。
哀嚎声此起彼伏,夹杂着断续的哭喊,在清晨的冷风中回荡。
李云霄站在一条宽阔大道中央,脚下踩着半截手臂,目光缓缓上移,望向城中心那座高耸楼宇。
他的眼神骤然变冷,周身杀意暴涨。
“好一个斩尽杀绝。”
心头怒焰翻腾,几乎压抑不住。
蜀山掌教虽在门派中少闻外事,声名不显,但修为通天,地位尊崇,岂容如此践踏?
李云霄站在蜀山边缘,风从崖底卷起,吹动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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