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摇头,目光也凝在那道焰火上,先前的犹豫彻底消散:“我从始至终只有一人。赵皇子,我就再赌一次,我陪你去帮你的同伴解毒。”
她挣扎着想站起身,胸口的剧痛让她踉跄了一下,却仍倔强地看向赵均:“但我话要说在前头,若他日西夏需要大宋援手时,你若食言,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会让你大宋付出代价,希望赵皇子,不要让我失望。”
赵均见她眼中没了先前的怨毒,只剩破釜沉舟的坚定,当即点头:“好!我赵均以皇子身份立誓,他日西夏若有难,我必不袖手旁观!”
赵均闻言,当即伸出右手,掌心贴向少女后背,九阳真气缓缓渡入她体内。
那真气如暖流淌过经脉,瞬间缓解了她胸口的剧痛,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李婉儿精神一振,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她从未想过九阳真气竟有如此强效的疗伤之力。她扶着赵均的手臂站稳,试着调动体内气息,发现虽无法彻底痊愈,却已能支撑着施展轻功,当即说道:“有你这些真气相助,我可勉强使出凌波微步,能快些赶到那儿。”
她顿了顿,终于主动报出名字:“我姓李,你叫我婉儿便是。”
赵均点头,收回掌心:“婉儿姑娘,此地到凹地约三里地,你若撑不住,随时告诉我。”
话音未落,李婉儿已足尖点地,身形如柳絮般飘出数尺,凌波微步施展开来,即便带伤,依旧轻盈无迹,林间的枝叶仿佛都在为她避让。
她转头看向赵均,眼中带了几分底气:“赵皇子,跟上!”
赵均见状,也提气跟上,两人一先一后在林间疾驰。
却说刚才赵均追着李婉儿离去不过半柱香,凹地外的官道上便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三匹骏马踏尘而来,马背上的人黑衣劲装,气势凌厉。
马蹄声在凹地外不远处骤然停住。为首那人身形挺拔,面容刚毅,正是明教光明右使丁冲。
他本对赵均有着英雄相惜之意,赵均北上之日还特意吩咐淮北明教教众若遇赵均受困,定要助一臂之力,直到听闻赵均在大相国寺签订卖国条约,怒极之下从洞庭湖赶来,只想杀了赵均雪心头之恨。
今日刚得知赵均出现在汝阳,便一路追来。
刚要策马而过,却凭深厚内力捕捉到凹地中微弱的呼吸声,当即勒住缰绳,冷声道:“里面有人,搜!”
两名手下刚要翻身下马,丁冲已率先跃入凹地。
目光扫过巨石后,他一眼便认出了面色苍白的黄蓉,此前在小河镇和襄阳城外吕堰驿中见过,知晓她是赵均身边最亲近的人。
见众人皆气息萎靡,显然中了毒,丁冲本不欲与妇孺为难,只对属下吩咐:“把那黄姑娘带出来,其他人不必管,引赵均出来。”
两名手下上前,刚要去抓黄蓉的手臂,秦南琴却猛地扑过来,将黄蓉护在身后。
见两名手下再次逼近,她不退反进,手腕一转,长剑带着风声直扫两人膝盖,她以郭靖的长剑做棒使出棒打双犬。
两名手下猝不及防,竟被扫得踉跄后退,险些栽倒。
丁冲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本不想与这小丫头纠缠,“小女娃,我与赵均有私怨,只抓黄姑娘引他出来,与你无关,让开。”
“我不让!”秦南琴握紧长剑,剑尖直指丁冲,赵均临走前将众人托付给她,她虽讨厌黄蓉,可若黄蓉被抓,赵均必定分心,甚至可能为救黄蓉陷入险境,她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黄蓉靠在巨石上,嘴唇动了动,却因毒气攻心说不出话,只能眼睁睁看着秦南琴单薄的身影挡在自己身前,心中又愧又急,她从没想过秦南琴会挺身护着自己。
杨铁心、郭靖等人也都面露忧色,柯镇恶更是气得发抖,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在心中暗叹:“好个有骨气的姑娘!”
丁冲见秦南琴执迷不悟,眉头彻底皱起,语气沉了下来:“我再说最后一次,让开。”
他身形微动,便要绕过秦南琴去抓黄蓉。秦南琴见状,当即挥剑迎上,长剑如疾风般扫向丁冲肩头,以剑代棒,招式虽显稚嫩,却拼尽了全力。
“冥顽不灵,自寻死路!”丁冲眼中闪过一丝不耐,长剑未出,掌风骤然加重。
秦南琴只觉一股巨力袭来,长剑险些脱手,手臂更是震得发麻。
可她咬着牙,硬是没退半步,反而借着这股力道,长剑斜挑,直刺丁冲咽喉,竟是要拼个同归于尽的架势。
这一下,连丁冲都愣了,他没想到这小丫头竟有如此狠劲。
丁冲见秦南琴竟要以命相搏,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散了去。
当下不再迟疑,右掌凝聚内力,快如闪电般拍向秦南琴肩头,这一掌只用了五分劲道,足够让她失去反抗能力。
秦南琴只觉一股雄浑掌风扑面而来,根本来不及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