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一些已经亡国的凯恩特那独特的、带着银色纹路的黑色丝绸。
那名埃米尔抚摸着下巴,脸上浮现出一丝狡猾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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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一种明显是在刁难人的语气,对着那位正在给驴梳毛的中年人说道:
阿提达大师,我听说您这里有全世界各种颜色的布料。无论是圣伊格尔的,或者是迪尔自然联邦的,就算是亡国灭种的凯恩特,您也有他们款式的布料,对吗?
阿提达头也不抬,只是继续抚摸着毛驴那粗糙的鬃毛,嘴角挂着一丝坏笑,歪了歪脑袋,慢悠悠地问道:
嗯哼~那您想要什么颜色的呢?
埃米尔摸着下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他故意拖长了声音,使坏般地说道:
不要黑,不要白,也不要红、黄、蓝、绿、青、蓝、紫……总之,不要世界上已有的任何一种颜色。除了以上这些颜色之外,随便哪种都行。
他顿了顿,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盯着阿提达:
请问,什么时候能来取货呢?
阿提达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抬起头,那双浑浊却又透着一丝精明的老眼看向埃米尔,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了。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不是清晨。
不是正午。
不是黄昏。
也不是夜晚。
他伸出一根干枯的手指,在空中轻轻点了点:
“除了这些时间段之外,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哦。”
埃米尔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拍着大腿说道:
果然!果然还是难不倒您啊,阿提达大师!
他的笑声中带着一丝敬畏和复杂的情绪:
不愧是曾经苏丹的老师…”
阿提达看着眼前这位笑得前仰后合的埃米尔,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那双精明的老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拍了拍老毛驴的脖子,示意它自己去旁边吃草料,然后转过身,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上的灰尘。
“行啦,法拉赫大人。”
阿提达的声音变得平淡起来:
您这位大忙人,特地跑到我这破帐篷里来,想必不是为了跟我这老头子逗闷子的吧?
被点破了心思,那位名叫法拉赫的埃米尔也不再掩饰,他挠了挠头,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尴尬,却又带着一丝恭敬。
什么都瞒不过您,阿提达大师。
他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
是苏丹……伟大苏丹想见见您。
听到苏丹,阿提达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复杂难明的光芒。
他沉默了片刻,没有立刻回答。
他缓缓走出帐篷,抬头望向远处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眼神悠远,不知望向了何处。
那里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他都曾无比熟悉。
许久之后,他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仿佛是卸下了什么沉重的包袱。
……知道了。
阿提达背着手,淡淡地说道:
“我会过去的。”
法拉赫闻言,如蒙大赦。
他朝着阿提达深深地鞠了一躬,不敢再多说一个字,随后转身匆匆离去,消失在奢华宫殿的阴影之中。
………
……
…
在苏丹王庭的边缘,有一座看起来颇为简朴、却又干净整洁的院落。
这里被命名为苗圃学院。
周围的平民们会将自己的孩子送往此处,接受一些最基本的教育。
此刻,院子里正传来一阵阵孩童们嬉笑打闹的声音,和一位女子清脆洪亮、中气十足的教导声。
一名身形高大、体态壮丽的女性正一丝不苟地教导着孩子们如何锻炼身体,以及一些最基本的生存技巧。
她皮肤白皙,五官立体。
她与周围那些皮肤黝黑、身材瘦小的喀麻孩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很显然她并非是本地人。
随着夕阳西下,一天的课程结束后,苗圃的孩子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各回各家。
当他们看到那个穿着朴素长袍、正慢慢走来的中年人时。
纷纷停下脚步,脸上露出天真烂漫的笑容,大声地打着招呼。
阿提达院长好!
阿提达院长,您今天的故事还没讲呢!
阿提达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他挨个摸了摸孩子们的脑袋,像个邻家爷爷一样絮叨着:
唉,好好好。路上回去小心点啊。
哎哟,你这孩子,别在路上又一蹦一蹦的,摔了怎么办?乖,别调皮。
等到最后一个孩子也依依不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