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野鹤?白头偕老?”朱高煦重复着这两个词
“你这是听话本听傻了啊!”
他身体前倾,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秦红衣的眼睛
“说实话吧!让你来弹曲只是想逗逗你,没想到你给我演了一出好戏,那我就跟你聊聊吧!”
秦红衣感觉浑身冰冷
什么意思?逗逗自己?合着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呗
“许天,工部郎中的次子,就算他老子清廉,能有多少家底给他挥霍?赎你?你知道秦淮河一个普通的清倌人要多少银两吗?好!就算他有钱赎你!那我问你......这钱......干净吗?”
“干净吗?”
这三个字,如同三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刺入秦红衣的耳中
让她浑身剧震,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惊骇与无法置信
“你什么意思?!”她的声音颤抖
朱高煦戏谑的欣赏着那张没有血色的脸
“什么意思?你在这风月场所,难道真以为那些高门子弟的银两,是从地里长出来的?朝廷之前涨过俸禄,一个工部郎中的俸禄勉强能养得起家,这还只是留不住钱的情况”
朱高煦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你觉得,许南百能供得起他儿子在秦淮河,为你这样的清倌人一掷千金?还许诺赎你之后去江南过逍遥日子?”
朱高煦每问一句,秦红衣的脸上就白一分
“许公子.....他家亦有田产,铺面.....”秦红衣试图狡辩
“田产?铺面?”朱高煦嗤笑一声
“够吗?还是说他许天有点石成金的手段?我告诉你这钱是怎么来的!工部掌管天下工程,水利,这其中的油水嘛.......哼!够养活十个百个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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