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奏!传朕旨,命帝王明鉴一月内编成,由卿亲审,务必详实警世!”
“国子监月考,由太常寺全程督察,学子若敢敷衍,立除名籍。”
他拾起裂玉,摩挲片刻,语势愈峻:
“御史台之督查,亦由卿总领。”
“若有徇私包庇,与犯官同罪——籍没其产,以修水利、赈灾民! ”
“让天下皆知,帝王之德智,系江山之稳;朝纲之清正,系百姓之安!”
“若再有学拓跋珪者,无论宗室抑或大臣,朕必诛之不赦!”
“臣领旨!”
“必三日内令御史大夫与国子监博士奉诏施行,确保圣命遍达朝野,杜绝乱象于未萌!”
霍光恭声叩首,语气笃定而肃然。
“西域经贸之事,你仍需多加留意,切莫因拓跋珪的荒谬行径而影响大业。”
刘彻轻轻点头,视线再次落在西域地图上,指尖在“敦煌”位置画了一个红色圆圈:
“朕要让大汉的旗帜飘扬于西域各国,让百姓安居乐业,绝不可因任何人的无德与昏乱,毁掉这来之不易的盛世!”
说完,他提起朱笔,在西域地图的注释旁写下一行字:
“令敦煌太守加强粮仓防护,每五日上报一次粮草情况,若有迟报或虚报,依汉律论处!”
落笔后,他放下笔,抬眼望向天幕中逐渐褪去的画面,眼中透出坚定之色!
他明白唯有坚守德行与清明的心智,才能守护大汉的江山与百姓——
让开拓西域、击退匈奴的宏业得以世代相传,绝不让拓跋珪的悲剧重演。
宣室殿外,微风轻拂,夹带着宫苑中远方花香。
刘彻走向窗边,注视着建章宫的琉璃瓦在晨光中闪烁金色光芒,心中暗自思忖:
“拓跋珪的教训,应铭刻在每一位大汉君臣心中。”
“帝王失德,天下动荡;帝王失智,百姓受殃。”
“朕必当以其为戒,守德守智,使大汉盛世绵延不绝。”
……
蜀汉时期!
白帝城永安宫的偏殿内,药香与檀香混合在微凉空气中弥漫。
青瓷药碗刚被十三名宫女撤下,碗底尚留苦涩药渣。
而刘备靠在铺着软垫的楠木软榻上,面色苍白如宣纸。
瘦削的手指搭在膝上的锦被上,指节因虚弱泛着青白。
他刚服下调理肺疾的汤药,胸口仍隐隐作痛。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轻微喘息,但依旧强撑精神,聆听诸葛亮禀报南中军情。
诸葛亮手持一卷帛书,上面用墨笔清晰标注着孟获叛军的最新动向——“蛮兵退守泸水南岸,粮草恐不足月”。
他躬身站在软榻旁,声音压得极轻,生怕惊扰刘备:
“陛下,孟获虽屡战屡败,但已元气大伤。”
“臣已令赵云、魏延守住泸水渡口。”
“待秋收后粮草充足,即可一举平定南中,除去后顾之忧。”
刘备缓缓点头,指尖轻拂锦被上绣的“汉”字纹样,目光满是对江山的牵挂。
然而此时,殿外的天光忽然骤变。
一道鎏金光芒穿透殿宇,直射偏殿墙壁,瞬间铺开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
拓跋珪被母熊撕咬的惨状清晰浮现,玄色猎装被鲜血浸透——
帝王的哀嚎与母熊的怒吼交织,最终定格在那双惊恐而不甘的眼眸上。
“咳……咳咳咳!”
刘备猛然剧烈咳嗽,慌忙抬手捂嘴,锦帕上瞬间染上几缕刺目的血丝。
诸葛亮脸色骤变,上前掌心轻按刘备脊背,缓缓顺气,又从宫女手中接过温水,小心递到刘备嘴边:
“陛下息怒,龙体为重,莫因他人荒唐而动气。”
刘备接过水杯,指尖因虚弱微颤,温水顺着干裂嘴唇滑下,稍解喉间灼痛。
他望着墙壁上的画面,眼中充满痛惜与愤慨,声音沙哑,每句话都需喘息片刻:
“拓跋珪……咳……实乃昏聩至极!”
“帝王之心智,是治国之根本,将士所倚,百姓所望……他却沉溺毒物,迷乱心智,猜忌忠良、滥杀无辜,将朝堂化为屠场!”
“更荒唐至极,对凶熊行‘仁慈’,转而射杀幼兽挑衅——是非颠倒,荒谬至极,亡国可不远乎?”
他顿了顿,胸口的痛楚让眉头紧锁,却仍坚持说道:
“朕自涿郡起兵,三十余载,虽未一统天下,仅能偏安蜀汉,却从未放松心智——”
“当年长坂坡大军溃散,朕抱阿斗突围,全凭清明判断!”
“在都建基业,整顿吏治、轻徭薄赋,靠的是克制私欲。”
“他拓跋珪坐拥北地,却任性放纵,实枉为帝王!”
诸葛亮沿着刘备脊背,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