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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些灵动。”马钧蹲下身,看着木偶僵硬的关节,“若能让它随鼓声变换动作,便更好了。”青林突然想起定位器里储存的舞蹈视频,他犹豫片刻,还是将定位器贴近木偶的胸腔。蓝光渗入的瞬间,木偶的关节突然变得灵活,手臂挥舞的轨迹变得流畅,甚至在鼓声间隙做出弯腰行礼的动作。马钧惊得张大嘴巴,伸手触摸木偶的关节,却在触碰到的瞬间,看到定位器屏幕上闪过一行警告:时空干预度已达47%,超出安全阈值。
“不能再用了。”青林猛地收回定位器,屏幕上的红灯开始急促闪烁。马钧脸上的笑容僵住,他看着突然恢复僵硬的木偶,又看看青林紧绷的脸色,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他转身回到工坊,取出一把刻刀,开始修改齿轮的设计图,“不用奇珍,我亦能做出灵动的木偶。”青林看着马钧专注的背影,突然觉得眼眶发热——这位古代工匠的智慧,从来不需要依赖现代科技的加持,自己能做的,或许只是在他探索的路上,偶尔点亮一盏灯。
接下来的两天,马钧几乎不眠不休地改良木偶。他将齿轮的齿数调整为质数,让传动比变得更复杂,又在关节处加装了可以调节松紧的麻绳,使木偶的动作能随齿轮转速变化。当青林在时空震荡的前兆中醒来时,正看见马钧站在工坊中央,指挥工匠将改良后的木偶安装在水车上。水流冲击叶轮的瞬间,木偶不仅敲响了鼓钟,还挥舞着彩带跳起了舞,甚至在特定的鼓点时,会弯腰向围观者致意。
“成了!”马钧兴奋地拍着手,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却浑然不觉。青林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想起研究所里的一句话:真正的时空旅行,不是改变历史,而是见证那些本就存在的辉煌。定位器的屏幕上,时空干预度缓缓下降到23%,红灯渐渐变成橙色——原来,马钧的智慧本身,就是稳定时空的锚点。
时空震荡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青林知道自己该走了。他看着马钧正和工匠们讨论如何批量制作龙骨水车,犹豫片刻后,将定位器里储存的几何定理和机械原理,用当时的文字刻在竹简上,悄悄放在工坊的角落。
他没有告别,只是在心里默默祝福这位跨越千年相遇的朋友,希望这些微不足道的知识,能让他的发明少走一些弯路。
当青林再次被白光包裹时,他最后看到的景象,是马钧蹲在洛水岸边,正拿着竹简记录水车的转速与灌溉量,阳光洒在他身上,像镀上了一层金辉。
青铜齿轮在他脚边转动,丝线在织机上翻飞,木偶在水车前舞蹈,这些由智慧凝结的成果,正沿着历史的轨迹,缓缓绽放出属于它们的光芒。
回到现代的研究所,青林打开数据库,在马钧的词条下看到一行新的记载:“景元元年,马钧改良织绫机,效率提五倍;造龙骨水车,灌田省力;制水转百戏,木偶能舞,时人皆称奇。”
他看着屏幕上的文字,突然笑了——原来有些相遇,即使跨越千年,也能在历史的星轨上,留下属于自己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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