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曼看着两人的反应,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我就喜欢听话的人。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好好准备一下,明天联邦调查组来了,别出任何差错。”
凯伦和索恩如蒙大赦,连忙站起身,踉踉跄跄地向书房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索恩突然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转过身对施曼说:“长老,那个……记者,我们要不要找出来……”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施曼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不用,现在联邦和所有媒体都在关注盖亚星事件,如果那个记者出事,只会让他们更加怀疑我们。等这件事平息之后,有的是机会让他消失。现在,你们只需要管好自己的嘴。”
两人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连忙退出了书房。书房里只剩下施曼一人,他走到书桌前,打开了一个隐藏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加密通讯器,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后,他的语气瞬间变得恭敬起来:“大人,事情出了点意外,盖亚星的事被曝光了,联邦已经成立了调查组。不过您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替罪羊,不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听不清具体内容,但施曼一直点头哈腰,态度极其谦卑。挂掉电话后,他脸上的恭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狠的表情。他知道,这次的麻烦远比他想象的要大,但为了家族的未来,为了那个更大的计划,他必须赌一把。他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文件封面上写着“天刃计划——第一阶段:病毒验证”,他轻轻抚摸着封面,眼中闪过一丝狂热:“所有星域,终将属于沃顿家族。任何挡路的人,都必须死。”
而此刻,在距离沃顿家族主宅数千光年的一颗偏远星球上,燎原号里卡伦正看着星际新闻频道上关于联邦调查组进驻沃顿星域的报道。他知道,这只是斗争的开始,施曼绝不会轻易认输,凯伦和索恩也很可能会成为替罪羊,真正的幕后黑手依然逍遥法外。他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在上面写下了一行字:“盖亚星的亡魂尚未安息,正义之路仍需前行。”然后,他合上笔记本,眼神变得更加坚定——他决定继续追查下去,直到将所有罪魁祸首都绳之以法,为盖亚星的千万居民讨回公道。
与此同时,凯伦将军回到自己的住所后,并没有按照施曼的要求准备“认罪说辞”,而是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翻找出所有与盖亚星事件相关的证据副本,包括施曼给他下达指令的加密邮件、“暗鸦号”的航行记录、病毒样本的领取单据等。他将这些证据存入一个特制的加密芯片,然后交给了自己最信任的副官,郑重地说:“如果我明天没有回来,或者被宣布‘畏罪自杀’,你就把这个芯片交给联邦调查组的负责人,告诉他们,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是施曼长老。”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可能会给家人招来杀身之祸,但他更不想成为施曼的牺牲品,更不想让自己背上双手沾满无辜者的鲜血的刽子手黑锅。
索恩议员则回到家中后,连夜收拾了行李,准备带着家人逃离沃顿星域。他知道,施曼绝不会轻易放过他,就算他这次配合当了替罪羊,事后也很可能会被灭口。他一边收拾行李,一边不停地给联邦议会的老朋友打电话,祈求他们能为自己提供庇护,但大多数人都以“避嫌”为由拒绝了他,只有少数几人表示愿意在暗中为他提供一些帮助。当他带着家人偷偷登上一艘私人飞船,准备离开星球时,却发现飞船的导航系统被人破坏了,而飞船周围,已经围满了沃顿家族的护卫飞船。索恩绝望地瘫坐在驾驶座上,他知道,自己终究还是逃不掉了。
夜色渐深,沃顿星域的每一颗星球上,都有人在为这场风波而辗转反侧。有人在为盖亚星的惨状而悲痛,有人在为正义的到来而期盼,有人在为权力的游戏而算计,有人在为自己的命运而恐惧。而这场由一封匿名邮件引发的风暴,才刚刚开始,它将彻底搅动沃顿星域的权力格局,也将揭开更多隐藏在星际联邦光鲜外表下的黑暗秘密。
联邦调查组的星舰在伽马星区主星的大气层外缓缓降落时,沃顿家族主宅前的广场上早已站满了迎接的人。施曼长老身着象征家族最高权力的银纹长袍,率领家族核心成员站在最前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沉痛与愤慨,仿佛对盖亚星的悲剧同样充满痛心。当调查组组长、联邦最高检察署的洛兰检察官走下星舰时,沃顿家族的族长带领家族众长老前来迎接,施曼第一时间上前,双手微微颤抖地握住对方的手:“洛兰检察官,欢迎您的到来。盖亚星发生这样的惨剧,我们沃顿家族深感自责,若不是家族监管不力,让凯伦、索恩这两个败类钻了空子,也不会酿成如此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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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兰检察官目光锐利地扫过施曼,没有回应他的热情,只是淡淡说道:“施曼长老,我们是来调查真相的,希望沃顿家族能拿出足够的诚意配合,而不是空口说白话。”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