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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营救(4/11)

尽快找到林正海队长,你们守住‘燎原号’!”

    此时在盖亚星者,幸存者伊卡的指节因为攥紧钢管而泛白,钢管末端焊死的三棱刮刀上还挂着昨晚猎杀变异鼠时残留的黑血,在清晨灰蒙蒙的天光里凝结成暗褐色的痂。她蹲在废弃超市的通风管道口,鼻尖萦绕着三重气味——灰尘的干燥味、远处变异鬣狗的腥臊味,还有最让人心跳加速的、货架深处可能残留的罐头金属味。

    “还有三分钟,”耳机里传来林野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滋滋声,“我标记的那只独眼鬣狗刚绕过西边的断墙,你们动作必须快。”

    伊卡回头,看见苏娅正把缠满铁丝的棒球棍扛在肩上,十七岁的女孩脸上沾着机油,却笑出一对虎牙:“放心,上次抢变异兔窝我比你快半秒。”旁边的阿哲则默默检查着自制的燃烧瓶,玻璃瓶里晃荡的汽油和碎布片碰撞出细碎的声响,他手腕上的旧手表指针正指向六点十五分——这是他们观察了三天得出的结论,每天这个时候,盘踞在超市里的三只变异鬣狗会短暂离开入口,去后方的停车场寻找水源。

    通风管道的金属壁突然传来震动,伊卡立刻按住苏娅的肩膀,示意她噤声。几秒钟后,沉重的脚步声从管道下方掠过,伴随着鬣狗特有的粗重喘息,还有爪子刮擦地面的刺耳声响。等脚步声远去,伊卡才从背包里掏出折叠锯,小心翼翼地锯开通风管的格栅。金属碎屑落在下方的货架上,发出轻微的响动,她屏住呼吸,直到确认没有引来鬣狗,才率先跳了下去。

    超市内部一片狼藉,货架东倒西歪,包装袋被撕碎,散落的零食在地上腐烂成黑绿色的糊状。伊卡落地时踩碎了一个空罐头盒,清脆的响声让她心脏猛地一缩,苏娅和阿哲紧随其后,三人迅速分成三个方向——伊卡负责查看左侧的食品区,苏娅去右侧的日用品货架寻找可用的工具,阿哲则留在入口处放哨,同时准备好燃烧瓶以防万一。

    “找到了!”伊卡的声音压得极低,却难掩兴奋。在一个倾倒的货架下方,她发现了半箱未开封的牛肉罐头,罐头表面的标签已经泛黄,但密封盖完好无损。她刚要伸手去搬,突然听见阿哲急促的警告:“回来了!两只!”

    伊卡瞬间抓起钢管,三棱刮刀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光。她看见两只变异鬣狗正从入口处挤进来,它们比普通鬣狗大了近一倍,棕色的皮毛上布满溃烂的伤口,其中一只的左眼是个黑洞洞的窟窿,正是林野标记的独眼鬣狗。它们显然嗅到了生人的气味,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涎水从锋利的獠牙间滴落,在地面上腐蚀出小小的坑洼——这是病毒变异后的特征,它们的唾液里带着强酸。

    “苏娅!”伊卡大喊,同时握紧钢管冲向离自己更近的独眼鬣狗。那只鬣狗猛地扑上来,伊卡侧身躲开,钢管带着风声砸在它的背上,三棱刮刀划破了它的皮毛,黑血瞬间喷溅出来。但变异鬣狗的痛觉似乎已经迟钝,它转过身,再次扑向伊卡,巨大的爪子几乎要抓到她的肩膀。

    就在这时,苏娅挥舞着缠满铁丝的棒球棍从侧面冲来,一棍砸在鬣狗的侧腰上。铁丝深深嵌入它的皮肉,苏娅趁机将棒球棍往下压,死死抵住它的脖子。“阿哲!”苏娅的脸涨得通红,手臂因为用力而颤抖,“烧它眼睛!”

    阿哲立刻点燃燃烧瓶的布片,火焰在清晨的微光里格外刺眼。他瞄准独眼鬣狗的右眼,将燃烧瓶扔了过去。玻璃瓶在鬣狗的脸上碎裂,汽油瞬间燃烧起来,火焰顺着它的皮毛蔓延,独眼鬣狗发出凄厉的惨叫,疯狂地在地上打滚,试图扑灭身上的火。

    另一只鬣狗见同伴被攻击,转身扑向阿哲。阿哲来不及躲闪,只能举起手臂护住头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伊卡已经绕到鬣狗身后,钢管上的三棱刮刀狠狠刺进它的后腿关节。变异鬣狗痛得直立起来,伊卡趁机拔出刮刀,又刺向它的腹部——那里是变异动物的弱点,病毒虽然强化了它们的肌肉和獠牙,却让内脏变得更加脆弱。

    黑绿色的内脏混合着黑血从伤口涌出,鬣狗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而那只被烧伤的独眼鬣狗还在挣扎,苏娅已经捡起地上的钢管,用尽全身力气将三棱刮刀刺进它的头颅。当鬣狗的身体彻底停止抽搐时,三人都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混合着溅到脸上的黑血,又脏又黏。

    “还有一只……”阿哲突然开口,他指了指超市后方的通道,“林野说有三只,刚才只来了两只。”

    伊卡立刻站起来,握紧钢管。她知道,剩下的那只鬣狗很可能在暗处观察,这是变异动物的狡猾之处。她示意苏娅和阿哲跟在自己身后,三人沿着货架之间的缝隙,小心翼翼地向超市后方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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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道尽头传来咀嚼声,伊卡放慢脚步,从货架的缝隙里看去——第三只鬣狗正趴在地上,啃食着什么。等她看清那东西的模样时,胃里一阵翻涌:那是一具人类的尸体,早已被啃得面目全非,只剩下残缺的四肢和沾满血污的衣物。而在尸体旁边,散落着几个空罐头盒——显然,这个人也是来寻找食物的,却成了鬣狗的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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