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密条例,从此刻生效。”明瑶真人摘下拂尘,银丝在烛火下泛着冷光,“除在座七人,不得向任何生灵透露半个字。”她目光扫过巫离腕间的蛊铃、凌苍腰间的形意令牌,最后落在陈默的苗王玉佩上,“若有泄密,以蛊噬心,以武碎魂,以空间法则绞杀,绝不姑息。”
巫离猛地攥紧青铜蛊铃,铃身发出一声闷响,他臂上的图腾纹路瞬间猩红:“我族一百零八只‘血誓蛊’已立下咒约,泄密者,蛊虫会啃穿他的神魂,连轮回的机会都不会留。”
金圣将军瓮声瓮气地捶了捶胸膛,石质般的皮肤迸出火星:“我麾下的变异兽族只认血脉指令,谁敢多嘴,我亲自拧下他的脑袋当夜壶。”
陈默点头,将玉佩按在眉心,小世界的灵力瞬间扩散开来,在每个人身周凝成半透明的屏障:“这是小世界的‘禁言结界’,只要我们还在结界范围内,任何关于计划的话语都传不出十步。”
分配留守人手时,明瑶真人选了十二名最擅长布防的弟子:“他们会在昆仑墟布下‘周天星斗阵’,一旦有外敌闯入,阵法能撑到我们从星空中折返。”巫离则留下了南疆蛊族的长老团,那些养了百年的“护山蛊”能让整片雨林变成吞噬入侵者的泥沼。
陈默回到别墅时,暮色正漫过天井里的青苔。父母坐在八仙桌旁,桌上的粗瓷碗还冒着热气,潘红的父母带着她弟弟刚到,小伙子正踮脚够着墙上挂的玉米串,被潘母轻轻拍了下手背。
“小默,你要说的事,是不是和前阵子天顶上的光带有关?”陈父放下筷子,他年轻时当过猎户,眼神比常人锐利,“我瞧见那晚有星子往极北跑,像被什么东西引着似的。”
陈默没绕弯子,将星空古路、星际法规和舰队计划和盘托出。他本以为要费些口舌解释,没想到母亲只是往他碗里夹了块腊肉:“你爷爷当年总说,咱们陈家的人,脚底不能只沾着一方土。他临终前把那玉佩给你时,就说这东西能装下天地——原来不是戏言。”
潘红的父亲却摇了摇头,他指节敲着桌面,木头上还留着常年握锄头的茧子:“我和你婶子,还有小伟,就守着这几亩地。”他看向窗外的稻田,晚风吹过,稻浪像一片摇晃的绿海,“你潘叔没见过世面,也不想见什么星空,就觉得这土坷垃踩着踏实。”
潘母抹了把眼角,往陈默母亲手里塞了袋晒干的金银花:“红丫头跟着你,我们放心。这花泡水喝,治路上的火气。你们在外头要是想家了,就看看天上的星星——咱们抬头看的,总归是同一轮月亮。”
潘虹的弟弟,从兜里掏出几颗糖塞给陈默:“哥,想家的时候就吃一颗糖”陈默揉了揉他的头发,:“等哥回来,给你带一罐子外星的糖。”
临行前夜,陈默帮父母收拾行李。母亲把他小时候穿的虎头鞋塞进布包,父亲则往箱子里装了半箱家乡的稻种:“到了别的星球,试试能不能种出咱这儿的米。”陈默望着那袋金黄的稻种,忽然想起明瑶真人说过,小世界里的灵脉能模拟任何星球的土壤环境。
潘红站在廊下,看着陈默把最后一件行李搬进空间。月光洒在她发梢,像落了层碎银:“我爸妈说,等我们在星空中站稳了,就把老宅的地基再打深些,说将来或许能从天上掉下来个传送阵,直接通到咱们新家。”陈默安慰潘红,:“我和刘江在希望之城的地下深处建造了一个超大型远距传送阵,并设置了坐标锚点,这样我们在星空中就能通过坐标锚点准确找到回家的路”。
陈默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远处的城市已亮起灯火,那些星星点点的光里,藏着无数人安稳的梦。而他们即将踏入的星海,正等待着承载这份安稳的重量。
太平洋深海基地的中控室里,幽蓝的全息投影在穹顶铺开,将各国最高领导人的影像悬在半空。陈默站在控制台前,身后是明瑶真人与凌苍长老——为了让这场跨国通讯更具说服力,他特意请来了两位能代表超凡力量的存在。
“诸位所见的,是马里亚纳海沟下方三百米的秘密基地。”陈默的声音通过加密频道传向全球各地的会议室,他抬手示意,全息投影瞬间切换,露出基地深处停泊的联合舰队,反物质引擎的幽光在舷窗上流动,“虽说我们已打败两次外星生物的舰队来犯,但是威胁尚未从根本上解决过去三个月,我们完成了一件足以改变人类命运的事——组建了首支能进行跨星系航行的武装力量,决定征战来犯之敌的老巢并消灭他们,解除地球的后顾之忧。”
投影另一端,各国领导人的反应各异。白宫椭圆形办公室里,总统的手指在红木桌面上轻叩,眼神里满是审视;E国姆林宫的长桌旁,总统正低声与国防部长交换意见;华夏中枢会议室里,为首的老者目光沉静,指尖在文件上圈出“跨星系”三个字。
“陈默先生,”欧盟主席率先开口,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据我们所知,地球的航天技术还未突破光速壁垒。这些战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