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室的灯光突然闪烁了一下,伯克下意识抬头,却见副官正捧着一块半透明的数据水晶,水晶里流转着暗金色的微光——那是观测者组织的最高机密档案,权限等级甚至超过了他这个舰队司令。
“这是出发前,长老会塞给我的‘补充资料’。”副官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将水晶插入指挥台接口。屏幕上瞬间炸开无数破碎的画面:身着古朴长袍的人类悬浮在星空,指尖凝结的光芒轻易撕裂了星舰的能量护盾;山脉般巨大的外星母舰在金色洪流中崩解,像被孩童捏碎的积木;还有一些模糊的符文,哪怕只是影像,都让指挥台的金属外壳泛起细密的裂纹。
伯克瞳孔骤缩。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长老会提到“地球遗产”时,那些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眼里会泛着近乎疯狂的光。
“这些……是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是上古战场的记录残片。”副官调出一段修复过的音频,里面传来苍老的嘶吼,带着混杂着恐惧与渴望的颤音,“他们能徒手捏爆恒星!能把我们的战舰当成玩具!那些符文,那些呼吸吐纳的法门……是真正的‘法则武器’!”
屏幕上弹出一组对比数据:观测者组织耗费三千年从地球古墓、深海遗迹里拼凑出的残篇,哪怕只是“引气入体”的只言片语,都让他们的单兵战力提升了百分之三百;而一份残缺的“御剑诀”,更是让舰队的能量武器精度突破了理论极限。
“长老们说,”副官的声音压得更低,“我们现在掌握的,连真正传承的万分之一都不到。”
伯克突然想起去年在母星档案馆看到的一幕:一个活了两千岁的长老,对着一块刻满符文的人类头骨喃喃自语,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抠进了骨缝,眼里的贪婪像要把那骨头生吞下去。当时他只觉得毛骨悚然,现在才懂那份疯狂的源头——那不是头骨,那是通往更高文明的钥匙,是能让观测者组织摆脱仲裁者控制、甚至反过来碾压一切的力量。
“他们在地球布了三千年的暗线。”副官调出另一组数据,密密麻麻的光点覆盖了地球的每个角落,“伪装成考古学家、传教士、甚至……人类。就为了找到一份完整的传承卷轴,或者一个能解读上古文字的活口。”
屏幕上的地球依旧平静旋转,但在伯克眼里,这颗星球突然变成了一座堆满黄金的宝库,而宝库的钥匙,就藏在那些“低等土着”的血脉和记忆里。
他终于理解了上层的执着。比起人类那能撕裂星空的上古传承,什么矿产、什么能源,都成了不值一提的尘埃。这种贪婪早已刻进了观测者组织的骨子里——为了得到那怕一丝一毫的传承碎片,他们可以潜伏千年,可以冒着被仲裁者发现的风险,可以毫不犹豫地将这颗蓝色星球彻底掀翻。
“能量屏蔽罩……再加三层保险。”伯克的声音有些发紧,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莫名的亢奋,“告诉所有人,这次任务,哪怕拼掉一半舰队,也不能出任何差错。”
他盯着屏幕上那些渺小的人类城市,第一次觉得,这些“虫子”或许并非毫无价值。至少,他们的祖先留下的东西,足够让整个宇宙为之疯狂。
在陈默拜会昆仑山明瑶真人商讨准备与外星生物战舰作战的细节后,在昆仑山的藏书阁里,发现了许多关于上古时期人类修士的各种事迹和各大修真门派传记,陈默的指尖拂过泛黄的竹简,尘埃在从窗棂斜射而入的光柱里轻舞。藏书阁深处弥漫着松烟墨与陈年雪水的气息,明瑶真人的声音带着山间云雾般的缥缈,在书架间回荡:\"这些典籍,是昆仑守了三万年的火种。\"
他正翻开一卷以鲛人丝装订的帛书,墨迹是用朱砂混着龙血写就,指尖触及之处,竟有微弱的暖意流转。帛书上的蝌蚪文在眼前缓缓舒展,化作一幅上古修士踏月而行的图景——画面里的人赤着脚踩在云气中,眉心嵌着枚莹莹发光的玉片,周身环绕着十二条形态各异的灵纹,那是后世修士连图谱都难以窥见的\"十二正经显形\"之象。
\"看这里。\"明瑶真人指向帛书角落的朱砂印记,那是个由三道弧线与五颗星组成的图腾,\"这是上古'观星阁'的徽记。那时候的修士不筑丹房,直接在星辰轨迹中凝练灵力。他们认为人身是小天地,北斗为帝车,每月初三要对着天玑星叩拜四十九次,让星光顺着顶门注入丹田。\"
陈默翻动帛书,下一页记载着更惊人的内容:上古修士并非如后世般按门派划分,而是以\"灵脉传承\"为纽带。譬如居住在东海之滨的\"潮汐族\",能听懂海浪的语言,他们的修行不需要功法,只需在月圆之夜潜入深海,让潮汐之力冲刷经脉,百年便可修出\"控水真身\";而生活在昆仑墟的\"岩居者\",则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