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萝卜。”陆明锐对着空无一人的走廊低声唤道。
“你好,陆先生。” 胡萝卜那柔和而清晰的电子音立刻在走廊的扬声器中响起,响应速度一如既往的迅捷,仿佛它永远在待命状态。“监测到您的体温已恢复正常,很高兴您康复了。”
“谢谢。”陆明锐随口应了一句,然后带着点恶作剧的心态问道:“船上其他人呢?都在干嘛?尤其是……语微和小兔兔睡了没?” 他想试探一下这个AI的边界在哪里。
“很抱歉,陆先生,” 胡萝卜的声音平稳而专业,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其他船员目前的动态属于个人隐私范畴,尤其涉及到主人(萧语微)和小主人(萧兔兔)的实时状态,未经授权,我无权向您透露任何信息。” 它的回答滴水不漏,严格遵守着设定的程序伦理。
“切,没劲。”陆明锐撇撇嘴,故意用轻佻的语气说道,“你还挺护主。我还想着要是她们没睡,我去搞个夜袭什么的呢。” 他纯粹是病好了,精力过剩,嘴上开始跑火车。
然而,胡萝卜接下来的回应却让他差点被烟呛到。那个平板的电子音用一种陈述事实般的语气说道:“根据我的核心指令优先级,保护主人和小主人的绝对安全与隐私位列首位。如果当前我还有可供调动的无人防卫设备处于待命状态,在监测到您有实施此类行为的明确意图或行动时,我的首要任务将会是将您立即制服,必要时,会采取包括但不限于非致命性电击、束缚,以及在极端情况下,经逻辑判定威胁等级过高时,执行致命性清除程序。”
陆明锐:“……”
他愣了好几秒,才猛地咳嗽起来,哭笑不得地说:“哎哟我去!胡萝卜你成精了啊?还会威胁人了?你这都是从哪儿学的?”他没想到这个AI的反应如此“硬核”。
“我的行为逻辑基于预设的安全协议和情景应对数据库,并非‘学习’或‘威胁’。” 胡萝卜一本正经地解释道,“这只是针对您提出的假设性场景,所做出的标准预案说明。”
陆明锐被它逗乐了,又跟它斗了几句嘴,感觉心情轻松了不少。这AI虽然有时候死板得让人无语,但偶尔的“冷幽默”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他叼着烟,慢悠悠地走回了自己的舱室。关上门,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便迫不及待地脱掉身上那身充满汗味的衣服,走进了宽敞而且功能齐全的淋浴间。温热的水流从花洒中倾泻而下,冲刷着身体,洗去疲惫、汗渍和病气,每一个毛孔都仿佛在欢欣鼓舞。他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舒适。
就在他沉浸在热水带来的放松中时,似乎听到舱室门被轻轻打开又关上的声音。他动作一顿,侧耳倾听。没有胡萝卜的警报,说明进来的是拥有权限的“自己人”。会是谁呢?尼克?不可能,那家伙肯定还在医疗室打呼噜。裴清?那小子更不会半夜跑来。难道是……
他快速冲洗干净,关掉水龙头,用毛巾擦干身体,只在腰间松松地围了一条浴巾,便带着一丝疑惑和好奇,拉开了淋浴间的门。
氤氲的水汽中,他看到苏澜正坐在他的床沿上。
她显然也是刚从睡眠中醒来不久,或者根本就没怎么睡。身上只穿着一件丝质的吊带睡裙,那是一种深邃的墨蓝色,将她白皙的肌肤衬托得愈发莹润动人。睡裙的款式颇为性感,细细的肩带勾勒出她优美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V领的设计露出胸前一小片细腻光滑的肌肤,裙摆只到大腿中部,露出一双笔直修长的美腿。她没有穿鞋,赤着脚,纤巧的脚踝和精致的足弓在昏暗的床头灯下显得格外诱人。她似乎没有刻意打扮,长发有些随意地披散着,脸上带着一丝倦意,却更添了几分慵懒的风情。她就那样静静地坐着,看着陆明锐围着浴巾走出来,眼神复杂,里面似乎藏着许多未说出口的话语。
看到陆明锐出来,她的目光在他还挂着水珠的、线条分明的上身扫过,没有羞涩,也没有回避,反而带着一种直白的、甚至是灼热的光芒。
两人都没有说话。医疗室里的沉重,槟城经历的阴影,归途前方的未知,以及此刻深夜独处一室的暧昧氛围,仿佛混合成了一种奇异的催化剂。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火花在噼啪作响,压抑了许久的某种情绪,如同被点燃的引线,迅速燃烧起来。
陆明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苏澜的来意。他丢掉擦头发的毛巾,走向她。这一次,主导权似乎悄然发生了转移。往常或许是他更主动一些,但今夜,苏澜身上散发出的那种近乎灼烧般的热情,像一团无声燃烧的火焰。
她站起身,主动迎向他,双臂环上他的脖颈,温软的身体紧密地贴了上来,仰起头,吻住了他的唇。这个吻带着一种不同于往常的急切和深入,仿佛在寻求某种确认,又像是在宣泄某种积压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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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锐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主动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但身体的本能很快便回应了她。他搂住她纤细而富有弹性的腰肢,加深了这个吻。然而,今晚的苏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