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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南蛮用草药清热解毒,东夷用砭石疏泄淤血,西戎却用动物筋线缝合、用狼粪灰收水——原来治伤的法子,竟能这般不同,又这般……各有道理。
他忽然想起自己行囊里还有从南蛮带来的止血草,连忙掏出来:“这个捣碎了敷伤口,或许能更快止血。”
老者接过草药,放在鼻尖闻了闻,眼睛一亮:“带了苦味,是好东西!”他立刻让妇人拿去捣碎,敷在另一个还没处理的伤者头上。
夕阳把河谷染成金红色时,三个伤者都被安置在山洞里。老者用轩辕的草药配合他的缝合术,处理最后一个伤口时,动作竟比刚才快了许多。他对轩辕说:“你们南边的草,比我们的狼粪灰好用。”
轩辕看着山洞石壁上刻的画——有野兽踢人的图案,有缝合伤口的步骤,还有不同伤口用不同木板固定的样子。这哪里是山洞,分明是西戎人的医馆。
“为什么想到用针线缝?”轩辕终于问出最想问的话。
老者往火里添了块干牛粪,火苗跳了跳:“年轻时跟部落迁徙,看见母羊生小羊,肠子出来了,老羊用舌头舔,竟能舔回去长好。”他指了指洞外的羊群,“羊能自己长好,人为什么不能?只是人的皮肉太松,得用线拉住。”
轩辕望着洞外渐沉的落日,忽然觉得心里某个模糊的念头清晰起来。岐伯说“天地万物,皆可为人师”,原来真的是这样——南人向草木学,东人向潮水学,西人竟向牛羊学。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双手采过草药,用过砭石,此刻却觉得,或许也该学一学拿骨针的样子。
那一夜,轩辕在西戎的山洞里,借着篝火看老者给一个孩童缝合被碎石划破的手掌。孩童哭得撕心裂肺,老者却一边哼着西戎的歌谣,一边把细小的骨针穿进皮肉,动作轻得像在抚摸。当最后一针缝好,孩童的哭声停了,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掌,仿佛忘了疼。
轩辕忽然明白,医道从来不是只有一种样子。就像这塞外的风,能吹裂皮肉,也能吹干伤口;就像这骨针,能伤人,也能救人。
想知道轩辕是否会学这缝合之术,又将如何将其与南蛮草药、东夷砭石融会贯通?且看下集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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