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柄玉骨扇,轻轻展开,扇面上空无一物,唯有玉骨温凉。
“裴远,你可知这‘沉冤得雪’四字,背后是何等凶险?”他声音低沉,“陛下越是厚赏,越是急于召我回京,便说明京中的‘要务’越是棘手。这身绯袍,这飞鱼服,是荣耀,亦是枷锁,是将你我更深地卷入那旋涡中心的凭证。”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锐光:“更何况,那‘烛龙’之影,犹在眼前。这‘雪’,不过是暂时掩盖了更深处的污浊罢了。”
裴远闻言,神情一凛,心中的喜悦顿时冷却了几分。他顺着凌云鹤的目光望去,窗外阳光正好,但他却感到一股寒意,正从帝国的中心,悄然弥漫而来。
归京之路,恐非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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