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三天没睡好觉，就为看这一眼。”

    苏珊弯腰检查接口温度，顺手把记录本递给卡尔。

    “第一批改十台。”她说，“优先保障生命维持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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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材料够吗？”卡尔翻了翻库存清单。

    “够。”陈浩爬起来，“不够我去拆别的用。反正现在知道病根在哪了，不怕治不好。”

    娜娜突然出声：“检测到新问题。”

    所有人一顿。

    “说。”陈浩语气没变。

    “已有三台设备在无人干预情况下，自发发送相位校准请求。其中包括尚未改装的温控辅助单元。”

    “它们学聪明了？”苏珊愣住。

    “不是学。”陈浩摸着下巴，“是活下来的都长记性了。被电过一次的，都知道怎么躲。”

    “那是不是意味着……”苏珊犹豫了一下，“我们不用一台一台改？让它们自己适应？”

    “赌不起。”陈浩摇头，“谁知道下次它会不会干脆不起来了。主动改，至少我们知道它什么时候能用。”

    “也是。”她点头，“那就继续。”

    陈浩打开总控界面，找到待改清单，一条条勾选。

    “先改这十个。”他圈出目标，“苏珊负责程序下发，卡尔盯数据反馈，娜娜持续监控全局状态。我……”

    他顿了顿，“我去煮泡面。顺便想想待会怎么跟施工队解释，为啥又要拆墙埋线。”

    没人笑。

    但他们的眼神变了。

    之前的沉重还在，但底下多了点东西。

    像是裂缝里漏进的光。

    十分钟后，陈浩端着泡面回来，热气往上冒。

    “施工组到了。”他说，“我已经说了，这次不是修故障，是升级体验。让他们按新图纸走。”

    苏珊接过设计图看了一眼：“你在夹层新增了信号同步线？”

    “嗯。”他吸了一口面，“既然要改，干脆改彻底。以后所有设备接入，先握手，再通电。省得天天出幺蛾子。”

    “预算够吗？”

    “不够也得干。”他嚼着面饼，“命比钱贵。”

    卡尔忽然抬头：“C区那个备用储能罐，本来是接二级电容的，现在要不要也加上校准模块？”

    “加。”陈浩抹了把嘴，“凡是连‘小蓝’的，一个都不能少。”

    苏珊开始整理元件清单，娜娜同步生成布线方案。

    陈浩站在主控台前，看着第一台改装成功的照明单元状态栏。

    绿色，稳定，持续运行。

    他伸手点了点屏幕。

    “下次别吓我了。”

    话音落下，那盏灯忽然闪了一下。

    所有人抬头。

    不是频闪，是亮度轻微波动，像呼吸。

    然后恢复正常。

    “巧合？”苏珊问。

    “查一下。”陈浩盯着屏幕，“看看是不是它……回了我一句。”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