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来那枚烧变形的弹壳,强行嵌进碗底最大的那道裂口,再用生锈的铁丝,将所有碎片死死地捆绑在一起,重新架回到那个用Glock手枪套筒改造的锅盖支架上。
他点燃了灶膛。
火焰升腾的瞬间,“滋啦——哐当”的声音再度响起。
但这一次,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钝、更沉,不再是饥饿的催促,更像是一口敲在所有人心头的、千疮百孔的丧钟。
北方,那颗释放着认知压力的黑球,在这钟声响起的刹那,骤然一颤,随即猛烈炸裂!
无数金属残片向四面八方飞溅,最终无力地坠落在焦土之上。
这一次,残片上没有刻字,没有涂鸦。
只有其中最大的一片,那片曾经构成“锅”底的空白金属面上,深深地、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剜出了三个颤抖的字迹。
那笔画歪歪扭扭,像极了一个刚刚学会写字的孩童,在写完人生的第一句话后,便耗尽了全部的生命。
——你们……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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