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日后要好好保重身子,一定要按时服药,莫要…莫要牵挂我…”她的话语哽咽,几乎难以继续。
苏婉虽觉得奇怪,但见她不愿多说,又听说是娘家有事,便也没多想,只柔声叮嘱道:“既是家中有事,那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些,办完了事,早些回来。”
柳玉茹点了点头,最后深深地看了苏婉一眼,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心里,然后决然转身,提着那个小小的包袱,走出了静云轩。
半个时辰后,柳玉茹提着行李走出房门。卫修远早已面无表情地站在前院等候,见她出来,冷冷地瞥了一眼,毫无温度地说道:“走吧。”
柳玉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她生活了数月,倾注了无数心血与情感的“家”,又回头望了望静云轩的方向,终究还是一言不发,转身,踩着脚凳,坐上了那辆即将载她离开的、毫无装饰的青色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辘辘的声响,如同碾碎了她所有的梦境。当马车即将驶出巷口时,她终究还是没能忍住,猛地撩开车帘,对着那个依旧站在门口、身影挺拔却冷酷的男人,用尽最后的力气,带着哭腔喊道:“夫君…姐姐…姐姐的药,我放在她柜中第三个格子里了,白色的瓷瓶…记得…记得让她每日服三次,饭后用…水温不可太烫…若…若日后姐姐再有不适,就去…就去柳家药铺找我父亲…他…他知道方子…”
她的声音,被迎面而来的寒风吹得支离破碎,带着令人心碎的绝望与不舍。
卫修远听着她夹杂在风中的、断断续续的叮嘱,心中竟不受控制地泛起一丝细微的动摇。但那动摇如同投入冰湖的石子,只激起一丝涟漪,便迅速被更深的寒冰冻结。一想到清晨听到的私语,他便再次硬起心肠,强迫自己不再去听那声音,毅然转身,踏回了已然紧闭的府门之内,将那哭声与叮嘱,彻底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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