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反而多了一丝并肩作战后的缓和与……微妙的朋友意味。

    趁着这治疗后的虚弱与放松期，艾拉似乎也卸下了一些心防，她看着窗外那朦胧的母树巨湖轮廓，轻声开口道：“你之前问起过‘万物之母’……现在感觉应该更清晰了吧？祂的意志，就分散在这片雨林的每一缕生机之中。”

    陈默点了点头，他确实能更清晰地感知到那股庞大、温和却分散的古老意识。

    “祂与我在东极和西漠感知过的神明……很不一样。”陈默说道。

    “当然不一样。”艾拉笑了笑，眼神有些悠远，“‘海渊之主’、‘灼骨之君’那些，是外来者，是掠夺者。而‘万物之母’，是蓝星孕育的旧神，是守护者。只不过……祂在很久以前的一场大战中受了重创，意志被迫分散，陷入了漫长的沉眠。现在的祂，更像是一种维持雨林生态平衡的本能规则，无法像那些天外神明那样清晰地回应信徒的祈祷，也无法直接赐予强大的力量。”

    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陈默一眼：“但祂的底蕴，祂对生命规则的理解，是那些外来者无法比拟的。你的‘秩序武装’中蕴含的那种古老而纯粹的秩序之力，似乎让祂产生了一丝微弱的‘好奇’……”

    陈默心中一动。万物之母对他的秩序武装感到好奇？

    这究竟是福是祸？

    他看着艾拉那带着深意的笑容，刚刚缓解了诅咒的轻松心情，又蒙上了一层新的迷雾。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