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抱起雪影。军犬的耳尖结着暗红血痂,它舔舐爪子时,断齿在金属车壁上划出细碎声响。
越野车启动的震颤里,四人围坐在散发着硝烟味的车厢。林夏掏出急救包的动作突然顿住 —— 苏晴肩头的弹孔与沈砚牺牲时的伤口位置惊人相似。赵猛喉结滚动着拧开矿泉水,浑浊的水混着血丝灌进喉咙,水珠顺着他满是胡茬的下巴滴在战术腕表上,表盘玻璃裂缝里还卡着半截丧尸指甲。
雪影突然呜咽着把脑袋搁在林夏膝头,沾血的前爪轻轻拍打她的手背。林夏颤抖着摸向它的脖颈,摸到几处新添的牙印,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想起沈砚倒下前,用最后力气推开扑向雪影的变异体。
"老沈说过..." 苏晴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钢板,"解药临床试验成功的消息,该让基地的孩子们知道了。" 她抬手抹脸,作战服袖口蹭过脸颊,在灰扑扑的皮肤上留下道深色水痕。赵猛沉默着摘下头盔,露出被冷汗浸透的头发,金属头盔内壁还贴着张褪色的全家福,照片里小女孩的笑容与此刻车窗外升起的血色残阳重叠。
引擎轰鸣声中,四人握紧染血的拳头相碰。林夏摸到口袋里沈砚遗留的笔记本,纸页间夹着的干枯蒲公英标本随着车身摇晃,仿佛要挣脱束缚,飞向那个终于能看到希望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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