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卿,呃,哈欠,有何良策?”玉帝揉着眼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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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好困。”
“像是中了什么消沉咒。”
“源头,好像还是瑶池。”
凡间直播间也发现了异常:
“天庭直播怎么灰蒙蒙的?”
“神仙们怎么都像没睡醒?”
“背景音乐呢?怎么没了?”
“天庭倒闭了?”
婉蓉和刘臻心急如焚,尝试了各种方法想逗儿子开心。
拿出以前他最喜欢的、但现在被禁用的彩色玩具?—— 小家伙瞥了一眼,兴趣缺缺,甚至因为看到颜色却无法触碰而更加烦躁,加速了周围的能量消耗。
让仙侍表演滑稽戏?—— 演员有气无力,观众(萌主)面无表情,效果负分。
刘臻抱着他飞一圈?—— 刚起飞就感觉仙力流失加速,差点掉下来。
无聊,成了最顽固的“病毒”,侵蚀着一切。
这场危机的高潮,发生在萌主的无聊达到顶点之时。
他躺在云毯上,眼神放空,对周围的一切彻底失去了反应,连哼哼都懒得哼了。那股“无聊力场”瞬间暴涨。
以瑶池为中心,一个巨大的、无形的“倦怠漩涡”形成了。
天庭各处的能量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瑶池流失,却不是被萌主吸收,而是被无意义地耗散掉了。
仙晶成批失去光泽。
仙泉流速减缓。
仙光明灭不定。
甚至连天际那道即将愈合的裂缝,其愈合速度都明显慢了下来。
整个天庭,仿佛要陷入一场灵蕴层面的“热寂”。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婉蓉当机立断,“必须给他刺激!强烈的、正面的刺激。”
她不顾一切地撤掉了部分感官管制。
色彩!回归!
声音!回归!
动态!回归!
绚烂的仙光重新亮起,悦耳的仙乐再次奏响,活泼的投影布满墙壁。
然而晚了。
小家伙已经陷入了深度无聊的麻木状态,对突如其来的刺激,先是茫然,随即产生了强烈的排斥和不适。
他觉得太吵!太亮!太乱!
小嘴一瘪,不是哭,而是发出一种极其不耐烦的、带着厌烦和抗拒的哼唧声:“嗯!吵!烦!”
一股比“无聊力场”更可怕的、“厌烦力场”爆发了。
这一次,效果不再是缓慢的熵增,而是急性的、破坏性的。
所有被这力场扫过的地方:
正在奏响的仙乐,变成了刺耳的噪音。
绚烂的仙光,变成了刺眼的炫光。
活泼的投影,变成了令人头晕目眩的乱码。
甚至连仙侍们试图挤出的笑脸,都扭曲成了诡异的鬼脸。
刺激不仅没有带来活力,反而引发了更严重的混乱和不适。
“我的耳朵!”
“我的眼睛!”
“头好晕!”
“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天庭从“萎靡”瞬间切换到了“烦躁”模式。
神仙们捂着耳朵,闭着眼睛,心烦意乱,差点当场打起来。
“不行!刺激过度了!”婉蓉立刻收回所有刺激,环境再次变得灰暗单调。
但厌烦感已经留下,与深度的无聊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更加复杂的、“无聊透顶且看什么都烦”的恶劣状态。
萌主彻底不干了,开始发脾气,蹬腿,摔东西(虽然没什么可摔的)。
瑶池内外的能量耗散和混乱达到了顶峰。
就在这几乎绝望的时刻,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刘大锤看着孙子烦躁的样子,自己也心烦意乱,下意识地摸向口袋,掏出了那个一直藏着没敢拿出来的、最初版的、被萌主“优化”过的、丑萌的七彩锤子玩偶(他偷偷修复了),想给自己找点安慰。
他刚拿出锤子,还没抱稳,正在发脾气的小家伙一眼瞥见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色彩鲜艳的玩具。
动作瞬间停滞。
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突然亮起了一丝微光。
他记得这个锤子!这是他最早“创作”过的东西之一,带着他最初的、纯粹的快乐印记。
他停止了哭闹,伸出小手,含糊地叫道:“锤,锤锤!”
刘大锤一愣,下意识地把锤子递过去。
小家伙抓住锤子,抱在怀里,用脸蛋蹭了蹭,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怀旧的、安宁的表情。
刹那间!
一股温暖、平和、带着淡淡喜悦和满足的灵蕴,如同春风般,以他为中心,轻柔地扩散开来。
这股灵蕴所到之处:
刺耳的噪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