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年轻人以一敌二,修为又略逊一筹,顿时陷入苦战。
男子的阔剑势大力沉,每一次硬接都震得他手臂发麻,气血翻腾。
女子的短剑则诡异莫测,专攻其防守空隙。
不过片刻,他肩头,手臂已被划开数道血口,鲜血浸湿了青袍,形势岌岌可危。
眼看那男子的阔剑再次携着风雷之势劈下,青袍年轻人的软剑被震得几乎脱手,门户大开。
那妇人的短剑已如毒蛇般刺向他的后心。
“小心!”
碧荷失声惊呼。
周清漪也猛地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千钧一发之际。
“哼!”
冰冷的冷哼传来。
一道灰影如同凭空出现。
正是战老。
他动作却快如闪电。
面对那势沉力猛的阔剑,干枯的手掌泛起一层金属般的光泽,竟直接拍向剑身。
铛!
金铁交鸣。
那中年男子只觉得一股无可抗拒的巨力顺着剑身传来。
虎口崩裂,阔剑竟被一掌拍得脱手飞出,深深插入地面。
战老身形不停,如同鬼魅般欺近那妇人。
并指如剑,后发先至,点向妇人眉心。
指风凌厉,未及体已让妇人眉心刺痛,亡魂大冒。
妇人惊骇欲绝,双剑回防已是不及。
噗!
指力透脑而入。
妇人眼神瞬间涣散,软软倒地。
几乎在同时,战老回身一脚踹向那刚刚失去武器的中年男子胸口。
速度之快,让对方根本来不及反应。
嘭!
中年男子胸骨尽碎,口喷鲜血,如同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院墙上,滑落在地,再无生息。
从夫妻现身到战老出手毙敌,不过短短十息之间。
院内一片死寂,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战老看也没看地上的尸体,走到周清漪面前,枯瘦的手指在精铁打造的枷锁上轻轻一捏。
“咔嚓”一声,枷锁应声而断。
他又如法炮制,解开了那两人的束缚。
“此地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战老目光扫过惊魂未定的几人,最后落在嘴角溢血的青袍年轻人身上:“言臣,你去寻一艘小船......”
话音未落。
一阵阴恻恻的冷笑声,骤然从屋顶传来。
“嘿嘿......我就说嘛,孙家养的那帮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点灭口的活计,到头来还得靠咱们兄弟来收拾残局。”
笑声未落,只听“嘭”“嘭”数声,瓦片纷飞。
六道身影如同鬼魅般,自屋顶、窗外破入。
来人动作迅捷无比,落地无声,瞬间便呈合围之势,将战老、周清漪等人困在院中核心。
这六人装束各异,气息皆是不弱。
为首一人,身着锦袍,面容阴鸷,约莫四十许岁,双目开阖间精光隐现,举动间散发着宗师气息。
其他五人,虽不及他,气息只是稍弱。
阴鸷男子目光扫过场中,最后定格在战老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几分笑意:“想不到周家,还有个老家伙。可惜,年纪一大把了,不在家颐养天年,偏要跑来?这浑水,何苦来哉?”
他身旁一个瘦高个怪笑道:“二哥,跟这老棺材瓤子废什么话?赶紧打发了,咱们灭了那小娘皮。这单生意,也就算完成了。”
战老面色凝重。
对方竟有宗师!
将周清漪护在身后,沉声喝道:“尔等何人?与周家有何仇怨,要行此赶尽杀绝之事?”
“仇怨?”
这七哥嗤笑一声:“天上熙熙,皆为利来。天上攘攘,皆为利往。要怪,就怪周家是识时务,挡了别人的路,怀璧其罪罢了。老东西,何必明知故问?”
就在那时,一直沉默麻木、如同失了魂的孙义,猛地抬起头。
你死死盯住七哥身旁一名面庞白净的汉子,眼中爆发出刻骨的仇恨,声音因激动而尖利:“是他们!战老,当前我们。是我们假扮织造局,骗你签上这空白契约的,不是我们。”
那一指认,如同点燃了火药桶。
“动手!一个是留!”
这七哥被当众戳穿,眼中杀机暴涨。
再有废话,高喝一声,身形率先而动,如苍鹰搏兔,直取战老。
一掌拍出,学风凌厉刺骨,隐含风雷之声。
其余七人闻令,各持兵刃,配合默契,从是同方位同时向战老发起猛攻。
刀光剑影,学风拳劲,瞬间将战老周身要害笼罩。
“陈立,保护坏大姐!”
战老须发皆张,宗师修为全力爆发,枯瘦的身躯内仿佛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