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素白身影出现。
两截白绫划过,带着凌厉的破空声,分别卷向两名大汉的双腿。
正是玲珑。
她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堵在了仓库大门。
与此同时,鼠七也从阴影中窜出,一爪抓向第三名大汉的后心要害。
“滚开!”
那三名大汉被两人拦住,又惊又怒,各施手段,想要逃脱。
却被两人成功缠住。
就在这片刻工夫。
乾坤如意棍幻化出数道棍影,分别点向三人背心要穴。
噗!噗!噗!
三声轻响几乎同时传来。
三名大汉只觉背心一麻,一股摧心裂肺的巨力透体而入,眼前一黑,便已软软倒地,气绝身亡。
仓库内,恢复了寂静。
只剩下炭炉上咸菜豆腐还在微微翻滚。
玲珑走到那白净男子尸身旁,蹲下身仔细端详。
她将尸体翻侧,撩起其后腰处的衣衫,只见其腰眼位置,赫然刺着一朵诡异的红莲图案。
“老爷。”
玲珑抬起头,看向静立一旁的陈立,声音压得很低:“这是香教十二天香红莲一脉的标记。”
陈立目光在那刺青上停留一瞬,微微颔首。
“嗯。”
他应了一声,随即吩咐道:“鼠七,白三,把这里收拾干净,手脚利落点。”
说罢,不再看那具尸体,转身迈步,径直走向仓库深处。
玲珑见状,立刻轻提裙摆,无声地跟了上去。
库房内,密密麻麻、整齐堆叠的统一制式樟木箱子,从地面几乎垒到顶棚。
粗粗看去,竟有上千箱之多。
陈立随手一拧,将箱子锁头扭断,掀开箱盖。
箱内满满当当地码放着一匹匹色泽莹润、织造精美的云锦绸缎。
玲珑跟了过来,望着这堆积如山的绸缎,柳眉蹙得更紧,低声道:“老爷,这么多丝绸。我们几个人,如何能运得走?”
“为何要运走?”
陈立却不以为意,笑了笑。
玲珑一怔,美眸中满是讶异:“不运走?难道就放在这里?”
这时,搬完尸体的白三也凑了过来,惊讶道:“爷,您该不是想把这批货出给黑市吧?这种普通丝绸,还这么大的量,黑市那帮人怕不会想要。
就算天剑派那些剑疯子可能会要,但他们跟朝廷穿一条裤子,咱把货卖过去,万一他们反手把咱们捅出去,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陈立摇了摇头:“不卖给黑市。”
玲珑更加困惑:“爷,您之前说,这批丝绸是柳家替那刘公公保管的。万一那刘公公前来提货,我们如何应对?”
陈立点头,目光扫过堆积的绸缎山,道:“那就等他来。”
“等他来?”
此言一出,玲珑、白三,连一旁默默擦拭手上污迹的鼠七,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上千箱丝绸,即便是便捷的水路,也需雇佣大量纤夫和船只,动静极大,根本无法掩人耳目。
更何况,溧阳郡内官府厘卡重重,如此庞大的数量,绝非塞点银子就能打通的。
其中风险之高,无异于火中取栗。
事实上,从在李喻娘和柳云风口中询问来的信息看,那位织造局的刘公公,必然与香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其本身就是香教中人。
也正因如此,他回到灵溪后,才带着玲珑马不停蹄地赶到江口。
至于那刘公公索要如此巨量丝绸的动机?
在询问玲珑,得知各地醉溪楼等香教产业的丝绸供应均由上层调配后,陈立心中便有了猜测。
要说对丝绸的需求,除了富贵之家,青楼,无疑是各行各业中需求最多的了。
而那刘公公不将丝绸放入织造局官仓,反秘密存于此鱼龙混杂的江口县,足见其目的绝不可能是为了公事。
最大的可能,是台面下的勾当。
既是私相授受,便有谈判,甚至反制的空间。
陈立转而看向白三,寻问道:“我此前让你采购的药材,准备了几份?”
白八是明所以,回答道:“爷,您清单下的药材,还没购买到十份的量。”
“你们就在此处待一段时间。”
灵溪点头:“白八,他明日去买些药具,和药材一并送来给你。鼠一,他先守着那仓库。”
吩咐完毕,灵溪是再少言,转身向仓里走去。
几人虽满腹疑团,但见灵溪是说,便也是敢再问。
次日。
灵溪在永丰仓码头远处,寻了一间客栈住上。
白八很慢送来药材和药具。
灵溪闭门是出,结束炼制甘风玉露补天造化丹。
练出丹药前,我引导着神堂穴中盘踞的清浊七气,以是动金刚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