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马。
“狼哥,你们也往回走?”马长功拍了拍马鞍,脸上没什么笑意,
“俺们探的那片,土地是真肥,黑得流油,可就是凑不成连片的,跟补丁似的散着。”
他瞥了眼旁边的齐二川,故意拖长了调子,
“用俺的话说,就跟齐二川他爹那个癞痢头似的,一片儿好的一片儿秃的,难弄!”
“马长功你找死!”齐二川顿时炸了,
“噌”地跳下马,伸手就去抽腰间的马鞭,作势要往马长功身上抽,
“你敢提俺爹!今天非抽烂你的嘴!”
旁边几个队员赶紧拉住他,
“二川别冲动!玩笑话而已!”
“就是就是,还得回去报信呢!”
齐二川挣了几下没挣开,气得脸通红,指着马长功骂骂咧咧,却也没再往前冲。
而马长功就跟没事儿人似的,稳稳端坐在马上,抱着臂膀看着齐二川在地上表演。
这时张夜眼带着他的小队也凑了过来,他脸上比马长功还凝重,接过话头:
“俺那边情况倒不一样,靠近北边的地方离深沟远,越往北越平坦,能找出大块的地。”
话锋一转,他皱紧了眉,
“可那地方不对劲,像是刚有大部落驻扎过。
草皮被马蹄踏得翻起来,连草根都露着,还有好几处黑黢黢的灰烬堆,
像是专门烧过的,一看就是刻意破坏的。最要命的是,找遍了都没见水源地,连个浅泉眼都没有。”
这话一出口,原本还吵吵的几支队伍瞬间安静了。
一百来号人骑着马,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说话的。
土地要么散要么被毁,水源还没着落,之前的期待全落了空。
往回走的时候,队伍没了来时的劲头。
马走得慢悠悠的,蹄子踩在草地上都好像没精打采似的。
汉子们耷拉着脑袋,有的手里攥着马鞭,却没心思甩。
连齐二川都没再跟马长功拌嘴,蔫头耷脑地跟在队伍后面,
整支队伍透着股说不出的垂头丧气,只盼着能赶紧回营,把这些情况跟大当家的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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