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上的其他民兵都惊呆了。这个消息比上午任建军透露的更加震撼。
周阳忍不住开口:“首长,当时情况紧急,我们如果不反抗,就可能被当成真实敌人对待。”
上校转向周阳:“所以你承认你们主动攻击了红军部队?”
路也急忙解释:“不是攻击,是自卫!而且我们事后已经接受了调查,结论是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上校冷笑,“你们知道红军第三营是什么部队吗?那是全军区的尖刀部队!你们知道这次意外导致多少军官受处分吗?”
路也终于明白了这股敌意的来源。他们无意中的行为,毁掉了一些军官的前程。
“首长,”路也挺直腰板,“如果我们的行为违反了规定,我们愿意接受处罚。但当时的情况确实特殊,我们...”
“特殊?”上校突然暴怒,“就你们这些杂牌民兵,也配谈特殊情况?你们知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战争?”
任建军在一旁添油加醋:“首长,我看他们是侥幸得手一次,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这几天的训练,他们一直态度不端,屡次违反纪律。”
这完全是诬蔑!路也想要辩驳,但看到上校阴沉的脸色,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徒劳。
“加倍训练量!”上校下令,“我倒要看看,这些‘英雄’到底有多大本事!”
命令如山倒。工业园区的七个人被要求穿着全套防护服,在模拟污染区往返穿梭。这个区域设置了各种障碍,还要在浓烟和刺鼻气味中完成指定任务。
赵磊第一个撑不住了。在第三次通过低桩网时,他庞大的身躯卡在网下,防护服被刮破了一个口子。
“不合格!退出训练!”防化教官吼道。
赵磊艰难地爬出来,面具下的脸因缺氧而发紫。
紧接着是王浩。他在通过独木桥时眩晕发作,差点摔下来,幸好被周阳一把拉住。
“报告!王浩身体不适,请求暂停!”路也大喊。
任建军冷眼旁观:“战场上敌人会因为你身体不适就停火吗?继续!”
路也咬紧牙关,搀扶着王浩继续前进。防护服内的温度已经超过四十度,每个人的体力都在急速消耗。
刘勇在攀越两米高墙时脱力摔下,手肘擦伤流血。孙强和李军也相继出现中暑症状。
只有路也和周阳还在坚持,但他们必须照顾其他队员,进度远远落后于要求。
“就这水平?”上校嘲讽道,“连基础训练都完成不了,还指望在战场上创造奇迹?”
路也感到一股怒火在胸中燃烧。他可以接受训练严格,但不能接受这种故意的羞辱和刁难。
“首长!”路也突然停下脚步,脱下厚重的防护头盔,“我请求与教官进行对抗演练!”
训练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路也身上。
任建军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请求与教官进行对抗演练!”路也重复道,声音清晰而坚定,“既然首长认为我们只是侥幸,那就让我们证明一下,我们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上校眯起眼睛:“你想怎么证明?”
路也指向训练场另一端的模拟城镇作战区:“红蓝对抗,我们七人对战七名教官。如果我们赢了,请首长收回‘杂牌军’的评价!”
任建军怒斥:“路也,你太放肆了!”
上校却摆摆手,脸上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有意思。但如果你们输了呢?”
“如果我们输了,”路也毫不犹豫,“工业园区全体民兵自愿退出此次训练,并放弃全年民兵津贴!”
这个赌注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周阳急忙拉住路也:“连长,别冲动!”
路也目光坚定地看着上校:“首长敢接受挑战吗?”
上校与任建军交换了一个眼神,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好!我就给你们这个机会!明天上午,模拟城镇区,红蓝对抗!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大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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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像野火一样传遍整个训练基地。
工业园区的那群“杂牌军”要挑战教官队!赌注是去留和全年津贴!
晚餐时,路也和他的队员们坐在食堂角落,周围空出一大片区域。其他单位的民兵对他们指指点点,目光复杂。
“路连长,你太冲动了。”周阳压低声音,“教官队都是退役老兵,经验丰富。我们怎么可能赢?”
赵磊扒拉着饭菜,没什么胃口:“完了完了,这次真要卷铺盖回家了。”
王浩推了推眼镜,声音微弱:“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不关任何人的事。”路也打断他,“今天的局面,就算没有王浩中暑,他们也会找其他理由刁难我们。既然躲不过,不如正面迎战。”
刘勇擦拭着手肘上的伤口:“可是我们赢面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