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他对图书馆内部结构的了解(尽管大多是在捣乱时获得的),尝试溜走,或者又在某个她意想不到的角落惹出新的、更大的乱子。
强行把他锁在某个防御严密的密室或者施加强力禁制?这似乎是最稳妥的办法,但也最为下策。那和囚禁有什么区别?而且,以星暝那“不死”的特性,天知道他会不会用某种极端的方式(比如尝试“死”出去)来对抗禁制,届时引发的能量反噬或异常现象,可能比他自己溜走还要麻烦。
更重要的是,萝瑟茉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维奥莱特的城堡里,某个据说收藏了无数奇珍异宝和禁忌知识的私人藏书馆,其规模和珍稀程度,在某些偏门领域,甚至可能超越了自己。或许……在那里,能找到一些伏瓦鲁没有收录的、关于“根源性损伤”、“概念性剥夺”或者某些极其冷僻的、涉及存在本质与力量源泉的孤本记载或古老传说?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带上了一丝难以抗拒的诱惑力。这趟看似是去应付一场麻烦社交的行程,或许真的会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契机,一个能打破目前所有治愈尝试均告失败的僵局、找到一线渺茫希望的契机呢?
权衡再三,利弊得失在脑海中飞速闪过,萝瑟茉做出了决定。她放下信件,对还在和书架缝隙较劲的星暝说道:“准备一下,我们一起去。”
“什么?!你真要去?!还要带上我?!”星暝猛地从缝隙里挤出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惊恐,“萝瑟茉,你清醒一点!我宁愿留在图书馆帮你抄一百年卷轴,也不想以“逝者”的身份踏进那个鬼地方一步!”
萝瑟茉语气淡然:“维奥莱特虽然喜欢恶作剧,但基本的待客之道和秩序还是讲的,不会真的对明确受邀的‘客人’做出太过分的事情。而且,”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星暝,“他城堡里的私人藏书,或许收藏了一些伏瓦鲁也没有的、关于……某些极端状况的记载。这或许是我们目前唯一的、可行的突破口了。”
星暝看着萝瑟茉那冷静而坚定的眼神,知道再多的抗议和挣扎也是徒劳。他哀嚎一声,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样,软软地瘫坐在地上,把脸埋进膝盖里——至少,他应该,不至于嘲笑现在的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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