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O!”
星暝瘫坐在地上,摘下那头盔,感觉比跟大妖怪打了一架还累。他看着对面同样摘下头盔、脸上带着轻松笑意的辉夜,忍不住吐槽:“这游戏也太不平衡了!我这角色根本就是残废吧!”
辉夜眨了眨眼,语气轻松地说:“啊,可能是因为星暝君你的角色‘真正实力’还被封印着哦?听说需要完成一些特殊的‘挑战’,或者‘充值’足够的‘点数’才能解锁全部能力呢。要不要试试看?”
星暝:“……”他现在不仅后悔来了永远亭,甚至开始怀疑人生了。
最终,星暝决定不再纠缠这个麻烦的话题。他清了清嗓子,努力摆出一副正经谈事的模样:“那个,公主殿下,其实我这次来……”
话还没说完,辉夜就夸张地叹了口气,身子软软地往旁边精致的凭几上一靠,故作哀怨道:“啊啦啊啦,果然还是要来了吗?妾身就知道,星暝君突然这么热情地跑来陪妾身解闷,肯定是没安好心,另有所图呢。真是让人家好生伤心啊……”她边说边用袖子假意擦拭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眼神却透过袖沿偷瞄着星暝的反应。
星暝顿时觉得像被一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表情彻底垮掉,肩膀也耷拉下来:“喂喂,公主殿下,您这话可真比那破头盔的性能还伤人啊。我就不能是发自肺腑地想念您优雅的身姿和智慧的谈吐,特地前来拜会,顺便……呃,请教一两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吗?”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几乎变成了嘀咕,连自己都觉得这借口苍白得可怜。
辉夜放下袖子,露出一个“我早就看穿你了”的灿烂笑容,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宽大的袖摆:“哦?是吗?那星暝君倒是说说看,是哪些‘微不足道’的小问题,值得你如此大驾光临呢?莫非又是看上了妾身宝库里的哪件藏品,或者……需要永琳帮你调配些奇奇怪怪的药水?”
星暝被噎得说不出话,只得举手投降,长叹一声:“好吧好吧,我认输。辉夜你明察秋毫,我确实……是遇到了一些非常棘手又诡异的事情,脑子实在转不过弯来了,想来找您和师匠参详参详。”他说着,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里屋的方向,似乎期待那位月之贤者能突然出现解救他于水火。
“哦?找永琳?”辉夜故意拉长了语调,指尖轻轻卷着一缕乌黑亮丽的长发,“永琳她啊,最近可是忙得很呢~好像在分析什么晦涩的星图,或者又是在折腾那些药性猛烈得能径直放倒一头妖兽的新配方……也不知道有没有空见你呢……”她看着星暝那副“果然如此”的郁闷表情,终于忍不住又轻笑出声,“不过嘛,既然星暝君都这么诚心诚意地发问了,妾身倒是可以先听听看。说不定,以妾身的博学多才,也能为你指点一二迷津呢?”
星暝将信将疑地看着她,心里嘀咕着“你别又给我整个更离谱的游戏头盔就行”,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将最近发生的种种匪夷所思之事——人类与妖怪之间出现的诡异“均势”,战场上那些不合常理、时而发生、时而又失效的“死而复生”现象,双方力量此消彼长却毫无规律的波动,以及所有线索都隐隐指向的那个藏于最深处的、疑似葛叶的幕后黑手——尽可能详细、清晰地道来。他不仅描述了现象,还加上了自己的分析和忧虑,比如这种所谓的“平衡”更像是一种残酷的消耗战,其最终目的绝非和平,而更像是在酝酿着某种更大的阴谋。
辉夜起初还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但随着星暝的叙述,她渐渐收起了玩笑的神色,坐姿也稍微端正了一些,纤细的指尖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流露出思考的模样。
“嗯……”听星暝讲完,辉夜微微蹙起了她那好看的眉毛,“听你这么一说,情况确实比想象中还要麻烦呢。时间,似乎并不站在你们这边哦?”她伸手指了指旁边那个造型流畅、科技感十足的原版VR头盔,“你看,人类的造物总是能冒出些意想不到的东西。如果他们沿着这条路继续发展下去,说不定哪天就能弄出连我们都感到棘手的武器或技术。到那个时候,如果幕后那家伙觉得时机已到,突然撤掉这种维持表面的‘平衡’……局势恐怕会瞬间崩塌,对你们极度不利。”
星暝的眉头锁得更紧了,手指下意识地捏紧了膝盖:“这一点正是我最担心的。但现在的问题是,那家伙就像隐藏在深水下的影子,根本抓不住她的尾巴。我们的一切行动,仿佛都在她的预料或者说‘调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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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得深,本身或许就是一种信息。”辉夜若有所思,目光变得深邃起来,“她如此费尽心机地遮掩自身的存在,甚至连面都不敢露一次……这是否意味着,她其实无法轻易现身?或者说,每一次现身,对她而言都可能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