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暝感觉不对劲,这寒气泄露得有点太猛了吧?他下意识地回头:“灵梦?阿麟?星焰?我们准……”
他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只见身后,灵梦、阿麟、星焰,甚至包括那个反复横跳的守卫,不知何时,全都被一根散发着淡淡金芒、似虚似实的奇异苇索捆得结结实实,像一串等待下锅的粽子。
星焰哭丧着脸,看着星暝,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完蛋了啦,主人……”
星暝看着这景象,差点噎住:“唔……你们,都不带反抗一下的吗?”
灵梦有气无力地抬起头,眼神委屈:“师父……我饿……没力气反抗了……”
星暝:“……”
站在那里的,正是地狱的鬼神长,缚邪苇索之主——神荼郁垒。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那双锐利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星暝,周遭的空气都仿佛因她的存在而凝固了。
星暝心里咯噔一下,脑子开始超负荷运转,试图寻找一丝生机。他一边慢慢后退,一边脸上堆起尽可能灿烂(但有点僵硬)的笑容,试图拖延时间:“啊哈哈哈!这不是尊敬的鬼神长大人吗?真是好久不见啊!您看这……这是个误会,绝对的误会!我们就是路过,好奇,进来参观一下……马上就走!马上!”
神荼郁垒并没有理会他的插科打诨,只是用她那如同宣读条例般的声音陈述道:“非法入侵地狱核心管制区域,攻击公共设施,试图劫持重点监管对象。数罪并罚,需接受……”
她的话还没说完,星暝已经瞅准一个空档,身体猛地向侧后方一闪!
几乎同时,那根金色的苇索如同毒蛇出洞,带着破空声甩向了他刚才站立的位置,速度快得惊人!
星暝险之又险地避开,额角渗出冷汗。这女人动手根本不带犹豫的!
他脑子飞快转着,思考着对策:硬拼肯定打不过,讲道理估计也讲不通,难道真要栽在这里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两人却像是约好了一般,猛地同时转头,望向八寒地狱的深处!
只见那刚刚打开的、通往深处的通道口,此刻正如同决堤的洪水闸门,无数黑影争先恐后、疯狂地向外涌出!那些正是被关押在八寒地狱的罪魂和怨灵!它们嘶吼着、尖笑着,如同脱缰的野马,瞬间将冰冷的秩序冲击得七零八落!
而为首的那个身影,星暝和神荼郁垒都再熟悉不过了。
她有着一头冰蓝色的及胸长发,脑后用一个狰狞的骷髅头装饰扎着高马尾,两鬓各用红白束发带扎着一小束发髻。浅蓝色的眼瞳中,白色的瞳孔散发着疯狂与冰冷的光芒。
她上身穿着红白相间的横条纹外套囚服,点缀着红细虚线与实线,内衬黑色连衣裙。下身是同样红白条纹的短裙。她身下没有双腿,取而代之的是两条飘忽不定的白色灵体。
她的双腕戴着墨灰色的手铐,左腕缠着正红色布条,右腕则是紫色布条,戴着白色皮手套的左手,正拎着一段金黄色镣铐——另一端,赫然铐在她自己的脖子上!
正是宫出口瑞灵!
她漂浮在最前方,看着眼前混乱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充满嘲弄的冷笑。她的目光先是落在星暝身上,声音带着十足的恶意:“呵呵呵……我亲爱的‘前’师父,真是要好好‘感谢’你啊!你搞出的乱子,真是给我创造了意想不到的机会呢!”
接着,她的视线扫过被捆住的阿麟,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哦呀?这不是我们善良可爱的阿麟小姐吗?没想到你还活着呀?真是命大。”语气里的讽刺毫不掩饰。
然后她又看向一脸警惕的灵梦,嗤笑道:“这就是新一任的博丽巫女?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嘛,更像是个随时可以替换的‘消耗品’呢。”
唯独在看到星焰时,她只是淡淡瞥了一眼,并没有出言讥讽。
阿麟听到瑞灵这些话,眼神瞬间黯淡下去,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再度见到这样的她,心里还是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
神荼郁垒周身的寒气几乎要实质化,她冰冷的目光锁定瑞灵,质问道:“宫出口瑞灵,这次的暴动,是你策划的?是否与这些入侵者有关?”她示意了一下星暝等人。
瑞灵满不在乎地甩了甩手中的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是又怎么样?我早就准备好了,只是缺一个合适的时机罢了。至于我那个早就过气又没用的师父?”她轻蔑地笑了笑,“他不过是运气好,刚好撞上来,替我吸引了你们的注意力而已。我不过是顺手利用了一下他搞出来的烂摊子。”
神荼郁垒的声音愈发冰冷:“屡教不改,罪加一等。你此次的行径,已足以让你被列入地狱永久罪人名单,永世不得超脱。”
“永世不得超脱?”瑞灵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大笑起来,“那正好!我就拉着这个世界一起陪葬!”她说着,张开双臂,强大的怨力向外扩散,试图煽动更多的怨灵加入暴动,“来吧!更多!更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