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麟怔了怔,看着对方似乎没有恶意,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回答:“冴月……麟。”
“冴月麟……很好听的名字。”源博雅微微颔首,似乎有些意外对方如此配合,他本以为会遭到冷眼或恶言相向。他侧身从身后的随从那里接过一件东西——正是阿麟从不离身的那把二胡。“这把乐器,是麟小姐你的吗?制作相当精良。”
“是我的!”阿麟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宝贝二胡,情绪稍微激动了些,“它……它没事吧?”
“请放心,它很好——看来麟小姐也是精通音律之人。如此美妙的乐器,若蒙尘于此,就太可惜了。”
阿麟的眼神黯淡下去:“精通谈不上……只是偶尔拉奏,排遣心情罢了。但现在……”她苦笑了一下,“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触碰它了。”
源博雅看着她失落的样子,轻轻摇了摇头:“麟小姐,实不相瞒,我对你颇感兴趣。你身上并无寻常妖怪那般暴戾之气,反而……有种令人心安的感觉。而且,你所表现出来的威胁确实不大。”他顿了顿,提出了一个建议,“若你愿意主动接受阴阳寮的某些限制,并以自身妖力立下契约,保证不再危害京都……或许,我可以尝试将你保释出来。当然,之后你需要跟在我身边,不能再随意离开。”
阿麟愣住了,她看着源博雅真诚的眼睛,内心剧烈地挣扎起来。获得自由的机会就在眼前,但代价是失去真正的自由,成为被监视的存在……这样的“自由”,真的是她想要的吗?而且,瑞灵该怎么办?那些药材……
就在她内心天人交战,迟迟无法做出决定的时刻,源博雅身后突然传来“噗通”、“噗通”两声闷响,像是有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
源博雅警觉地立刻回头:“发生什么事了?!”
然而他刚转过身,还没来得及看清外面的情况,后脑勺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闷棍!他眼前一黑,甚至没看清袭击者是谁,就软软地瘫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星暝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倒下的源博雅旁边,手里还拎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木棍。他甩了甩手,呼出一口气:“呼——真是的,哪儿来的拐骗无知少女的人贩子……嗯,妖怪贩子?”他嘀咕着,一脚踢开牢门的锁——那锁在他面前形同虚设。
他看向牢房里已经完全呆住的冴月麟,脸上露出一个熟悉的的笑容:“阿麟?是你吧?绝对是你!”
“星……星暝先生?!”阿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巨大的惊喜和委屈瞬间涌上心头,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是……是我……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还让你看到我这副丢人的样子……”
“说什么傻话!人没事就好!”星暝大步走进牢房,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走了走了,这破地方晦气得很,先回去再说!”他甚至没给阿麟再多说两句话的机会,另一只手随意地在空中一划,一道闪烁着银色光芒的裂隙瞬间张开。
“等等!”阿麟却突然站定,急切地反拉住星暝,“还、还有我的药材!我好不容易收集来的那些药材!”
星暝一愣:“药材?什么药材?”
“是我这些年走遍各地才找齐的!”麟急得快哭出来了,“是施展那个秘术彻底治愈瑞灵必需的药材!它们应该和我的行李放在一起的!”
星暝瞬间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啧!知道了!你先回去,我去找!”他毫不犹豫地离开去寻找残留着阿麟气息的物件,“回神社等着!”
阿麟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了博丽神社那熟悉的庭院里。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周围是熟悉的景色,仿佛刚才阴冷的牢房只是一场噩梦。
神社里,千早正坐在廊下擦拭她的剑,星焰则追着一只蝴蝶跑来跑去。她们看到突然出现的阿麟,都愣了一下。
“阿麟姐姐?”星焰最先反应过来,好奇地凑过来,“哇!真的是阿麟姐姐!好久不见啦!你的头发还是这么金光闪闪的!”
千早也放下剑,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些许惊讶:“麟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和阿麟也算是旧识,但也有很多年没见了。
挂在屋檐下的草薙剑也发出了响声:“哦?这不是阿麟小姐吗?我还以为……”
阿麟看着眼前熟悉的、却又有些物是人非的场景,心中百感交集,正要开口解释,忽然——
银光一闪,星暝又突兀地出现在了院子里,脸上却带着一副像是生吞了黄连般的表情。他手里还拎着一个看起来颇为精致的木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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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麟!”星暝看到阿麟,立刻把箱子递了过来,语气有点急,“你看看,是这个箱子没错吧?我跑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应该是你的行李?”
阿麟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她视若生命的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