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被这位鬼族剑圣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地握紧了白楼剑,看向星暝寻求确认。星暝点了点头。夜冥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抱拳:“在下魂魄夜冥,是一名……武士。阁下所言不错,在下的佩剑,正是白楼剑。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矜羯罗没有回答,只是缓缓闭上双眼,仿佛在感应着什么。片刻后,她猛地睁开眼,周身剑气勃发,如同出鞘的利刃:“切磋一番吧。”话音未落,一股凛冽的剑意已如实质般压向夜冥!
夜冥只觉得呼吸一窒,仿佛被无形的山岳笼罩,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下意识地想拔剑,手刚搭上剑柄,矜羯罗却突然收敛了所有气势,平静地吐出一句:“你输了。”
“诶?”夜冥彻底懵了,他连剑都没拔出来,怎么就输了?他茫然地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矜羯罗那副笃定的、仿佛洞悉一切的高手风范,心中瞬间充满了自我怀疑。难道……对方真的在刚才那一瞬间,看穿了自己剑法中某个致命的破绽?或者自己心境上露出了巨大的空门?他越想越觉得可能,额头渗出冷汗,对着矜羯罗深深一躬:“是……是在下输了!多谢阁下……指点?”语气充满了困惑和反省。
围观的大多数人也是一头雾水,但矜羯罗那副“世外高人”的姿态实在太有说服力了,加上夜冥自己都认输了,大家虽然不明所以,但看向夜冥的眼神也不由得带上了点“果然还是不行啊”的意味。
勇仪凑到矜羯罗身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问:“喂,你真看出他输了?我怎么没瞧出来?”
矜羯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同样低声回应:“吓唬吓唬他罢了。不过……”她瞥了一眼夜冥手中的白楼剑,“那把剑倒是有点意思。但现在嘛,”她拍了拍勇仪带来的巨大酒缸,“还是喝酒更重要!”她的声音恢复了正常。
星暝看着这一幕,又好气又好笑。事已至此,干脆开宴会吧!
消息很快传了出去,宴会从午后一直延续到月上中天,灯火通明,喧闹声几乎要掀翻屋顶。各色各样的妖怪都循着酒香和热闹赶来,甚至还有一些胆子够大、又懂得些“规矩”的人类,也趁机溜上山来蹭吃蹭喝,感受这难得的、人妖混杂的奇幻夜晚。
自然少不了各种有趣的画面:冰之妖精琪露诺和虫之妖怪莉格露这对老冤家,为了争夺一盘冰镇点心又打了起来,冰渣和虫翅乱飞;总能把生意做到任何角落的因幡帝,带着她那群兔妖怪手下,兜售着号称能解千杯的“醒酒神药”(其实就是强力安眠药),结果有几个贪杯的妖怪喝下去后当场呼呼大睡,气得同伴揪住帝手下的兔耳朵理论。帝却振振有词:“咱卖的是‘醒酒药’,又没说喝了立刻清醒!睡一觉醒了,酒不就自然醒了?这药效绝对没问题!” 把对方噎得够呛;射命丸文兴奋地在人群中穿梭,不断用相机记录着“大新闻”,结果被饭纲丸龙直接逮住,带着一群天狗起哄给她灌酒,可怜的文文被灌得晕头转向,差点连腿都动不了了。
当然,也发生了一些小小的意外。比如露西亚,她本是带着满腔“复仇之火”专程从魔界上来找星暝算账的(过期药水之仇不共戴天!)。然而到了神社,一眼就看到神绮大人正抱着星焰,开心地和萃香她们拼酒,气氛一片祥和。露西亚顿时泄了气,在神绮大人眼皮子底下找她“客人”的麻烦?借她几个胆子也不敢。她只好悻悻地找了个角落,闷头喝了几杯酒,感觉索然无味,便趁着夜色悄悄溜下山。下山途中,她正郁闷地想着下次找什么机会,却意外撞见了一个偷偷摸摸想溜到神社看热闹的人类小男孩。小男孩借着月光,猛然看到一个穿着白衣、身形异常高大、散发着阴冷气息的“女人”突然出现在小路上,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尖叫着跑回了村子。不久之后,附近村落里就悄然流传起了一个关于“会在月夜小路上游荡、专门吓唬小孩的八尺女”的恐怖传说,源头正是这个倒霉又无辜的小男孩。
而宴会的保留节目——“迫害星暝”自然不会缺席。酒过三巡,萃香又起了坏心,拎着酒葫芦就想找个由头给星暝灌酒。星暝早有防备,眼珠一转,立刻祸水东引,指着正在优雅品酒的八云紫大声道:“喂!紫!你上次偷偷用隙间把鬼族藏的那些陈年好酒都顺走了,是不是该自罚三坛?”
“对对对!敬贤者大人!” “紫大人辛苦了!” “喝一个!喝一个!”
妖怪们本就爱起哄,一听星暝这话,立刻调转矛头,呼啦啦地围向了八云紫。紫端着酒杯的手一顿,脸上完美的笑容瞬间僵住:“什……星暝你胡说八道什么!咱什么时候……” 她刚想反驳并拉星暝下水,却见星暝的身影在她开口的瞬间“唰”地一下变得模糊,原地只留下一个逼真的幻影。萃香和勇仪哪管那么多,一看紫成了目标,立刻欢呼着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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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老太婆!偷酒喝?罪加一等!” “就是就是!快喝!” “大家一起上啊!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