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暝究竟说了什么?现在除了当事人,也就只有觉知道了——「魔梨沙那丫头现在三天两头就往神社跑,黏灵梦黏得那么紧,明眼人都看得出不对劲。你说,我要是略施小计,比如……给她们的茶水里加点特别的‘调味料’,让魔梨沙彻底沉醉在灵梦的‘温柔乡’里,从此乐不思蜀,再也不想跟你学什么魔法了……魅魔大人,您觉得这主意怎么样?」
……
最终,在一番鸡飞狗跳的折腾后,星暝总算把这尊“秘神”给请了出来。可还没等他喘口气,摩多罗却轻飘飘地来了句:“其实我一直都在看着呢~”
星暝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强压下吐槽的冲动:“……行,您看着就看着吧。”他深吸一口气,直奔主题,“现在,我只想知道,当年你还是秦河胜的时候,物部氏和苏我氏到底怎么回事?还有白楼剑的来历!”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石椅上的秘神。
摩多罗嘴角挂着那抹高深莫测的笑,身形一晃,如同水中的倒影般“唰”地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空气中淡淡的能量涟漪。
“喂!别跑!”星暝差点当场暴走,这秘神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就在他额头青筋直冒,准备再次施展“强制召唤术”时——
“许久未曾谋面了呢,星暝先生。”
一个温和醇厚、带着点书卷气的男声毫无征兆地在原地响起。
众人惊愕地望去,只见摩多罗消失的位置,不知何时已悄然立着一位青年。他身形颀长,一头柔顺的樱粉色长发垂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颊边。一身样式古朴的深色官服,衬得气质沉稳内敛。而在他腰间,悬挂着数张表情各异、材质不明的精致面具,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平添几分神秘。
星暝看着眼前这形象大变的家伙,嘴角抽了抽:“……我觉得你用原本那副尊容交谈,也不是不行。”他实在有点适应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变装秀”。
青年——或者说,此刻以“秦河胜”身份示人的摩多罗——温和地笑了笑,却带着难以捉摸的深邃:“诸位面对秘神的真身,不会感到压力倍增吗?”
“……也是。” 他不再纠结形象问题,单刀直入,“好了,秦河胜先生,当年丁未之乱前后,物部氏、苏我氏、布都姬、白楼剑……这些纠缠不清的过往,真相究竟如何?”
秦河胜(摩多罗)微微颔首,目光仿佛穿透了时光的尘埃,声音平缓而清晰地开始讲述那段尘封的秘辛:
“当年,我追随圣德太子殿下时,曾听闻一桩鲜为人知的旧事。物部氏家主物部尾舆,乃是本土神道的坚定拥护者,代表着旧有的秩序与传统。而苏我氏,则是新兴佛教的有力推手,势力扩张迅猛。物部氏无法容忍苏我氏的崛起,表面以‘反对佛教’为名,实则为争夺权力与利益,两大家族矛盾日益尖锐。”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继续道:“在物部尾舆之女,也就是日后的布都姬降生时,物部府邸上空曾出现奇异的光华。物部氏对外宣称此乃吉兆,普天同庆。然而,真相却是尾舆在那时得到了传说中的神剑——布都御魂!他坚信这是上天对他坚守神道的嘉许,视为无上荣光,故特意为女儿赐名‘布都’,将神剑与家族的未来寄托于她一身。”
“时光荏苒,当物部守屋成为物部氏新一代首领时,两家的矛盾已近乎水火不容。或许是出于在权力倾轧后保留家族血脉的考量,物部守屋做出了一个决定:将知晓布都御魂剑秘密的妹妹布都姬,嫁与丧妻的苏我马子。” 秦河胜的声音带着看透真相的睿智,“然而,守屋的本意,是想让苏我马子利令智昏,误以为布都姬是带着和解的意思出嫁,是物部氏的示弱与归顺。他真正的杀招,是希望布都姬能在苏我氏内部,伺机用神剑刺杀苏我马子,令苏我氏群龙无首,陷入混乱。”
“苏我马子果然被这‘天降馅饼’冲昏了头脑。他得意忘形,大肆宣扬自己即将迎娶物部氏贵女,并且对方还要奉上石上神宫的珍宝,一时间风头无两。可到了最后关头,布都姬连同布都御魂剑……却离奇失踪了!”
“物部守屋精心布置的棋局被打乱,处境顿时变得极为被动。但苏我马子的处境更为难堪——他此前的高调宣扬已成笑柄,却又无法对外承认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为了维护颜面,只能硬着头皮配合物部氏演了一出‘完婚’的大戏。内心的屈辱与愤怒,使得两家本就恶劣的关系彻底滑向了无可挽回的深渊。”
秦河胜的目光似乎飘向了更远的地方:“而那位失踪的布都姬,实则带着布都御魂剑,秘密投奔了圣德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接纳了她,并替她掩藏了行踪。在太子府邸,布都姬得到了庇护,太子殿下待她与苏我马子之女刀自古郎女同等优渥,刀自古郎女本人对她也颇为友善。然而,逃离家族的布都姬心中却充满了对物部氏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