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明地觉的声音:她说谎。她心中所想的是:亲戚?早在贼兵之前就传来噩耗了……)
星暝立刻挑眉,毫不留情地戳穿:“哦?是吗?可是我的‘读心术’告诉我,你那边的亲戚,好像比你家更早一步就……嗯哼?”他故意没说完,但那未尽之意再明显不过。
少女瞳孔猛地一缩,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他……他真的知道?!这怎么可能?!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
连星焰都惊讶地捂住了小嘴,看向星暝的眼神充满了崇拜:“哇!主人好厉害!真的会读心诶!”
星暝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仿佛为了增加戏剧效果,他双手在身前一拍——“啪!” 紧接着,在少女和星焰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他身上的衣服如同变戏法般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样式极其古怪的律师装,领口还系着个红色的小领结:“真相只有一个!你真正想去的地方……只有……这里吧!”他另一只手“唰”地亮出一个律师徽章。
(古明地觉在遥远的地狱默默扶额:……星暝先生开心就好。)
少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变装秀”彻底弄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星暝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做了些没头没脑的事情,尴尬地咳嗽两声,瞬间又变回了原来的衣服,仿佛刚才那幕只是大家的幻觉。他摸了摸鼻子,恢复了正常的语气:“咳…不好意思,好像有什么东西乱入了……我的意思是,其实你心里很清楚,你已经无处可去了,只能留在我这里,不是吗?”他盯着对方的眼睛,加重语气,“别想撒谎,我可是会读心哦?”
少女沉默了许久,那强撑的戒备和伪装似乎被一层层剥开,露出底下深藏的疲惫和绝望。她垂下眼帘,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平静:“……就算是这样,那又如何。我本身……也无处可去了。”她抬起头,眼神空洞,“就算你想做什么,我也……没办法反抗了。”
星暝看着她这副模样,收起了戏谑,走到她面前蹲下,平视着她的眼睛,语气难得认真起来:“既然这样,与其自怨自艾,不如拜我为师如何?我能给你力量,足以让你不再受人欺凌,甚至……足以让你去复仇的力量!” 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带着点蛊惑,“想想看,那些毁了你一切的家伙……”
少女的眼神剧烈波动了一下,但很快又被巨大的怀疑覆盖。力量?拜这个怪人为师?开什么玩笑!
星暝(实际是觉)看穿了她的心思,嘴角又勾起那抹自信(或者说欠揍)的笑容:“哼哼,你刚才心里在说‘要不……就信这个怪人一次’对吧?虽然很犹豫,但确实这么想了!”
少女如遭雷击,猛地抬头,震惊无比地看着星暝:“你……!” 她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似乎也被这句话击穿了。这个人……他真的能看透人心?!
星暝心里暗喜:好,火候差不多了!(然而,就在此时,屋外传来草薙剑的声音:星暝大人!不好了!那群鬼——萃香、勇仪、矜羯罗她们——听说您这里新来了个巫女,都嚷着带了酒水,非要立刻过来瞧瞧热闹!拦都拦不住啊!)
星暝心里“咯噔”一下:(糟了!)无论怎么看,现在让这群醉醺醺又爱闹腾的鬼族进来,绝对会把好不容易有点松动的小丫头吓回壳里去!必须拦住她们!
“咳,我去解决点小麻烦,马上回来!”星暝立刻起身,对少女和星焰丢下一句,转身就大步流星地朝门外走去,背影带着点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星暝内心:觉!觉!关键时候你怎么没声了?!)然而古明地觉那边毫无回应,她正被突然加派的紧急公务缠得焦头烂额。
星暝刚出去,外面就传来了震天的喧哗声。
“星暝!听说你藏了个小巫女?快让咱瞧瞧!”
“就是就是!酒都带来了,不让我们进去喝一杯说不过去吧?”
“星暝,快开门呀!我们带了上好的酒!”
“喂!别推我啊勇仪!”
“萃香!你又偷喝我的酒!”
“嘿嘿,小气鬼!自罚三杯!”
是萃香、勇仪她们标志性的声音,夹杂着矜羯罗试图维持秩序(但显然无效)的话语。
接着是星暝明显提高音量试图压过她们的嘈杂声:“等等!各位!今天真的不方便!改天!改天一定……”
“哎呀!星暝你太不够意思了!是不是想独吞小巫女?”
“就是!先喝了这碗再说!”
“唔唔……咕咚咕咚……咳咳咳!等等!勇仪!你……唔!别灌了!我的衣服!我的头发!矜羯罗!管管她们啊!”
“噗哈哈哈!星暝你酒量还是这么差!”
“矜羯罗你也来一碗!别光站着!”
“唔!”
外面顿时乱成一锅粥,碗碟碰撞声、豪迈的笑声、星暝被强行灌酒的呛咳声和痛呼声(“我的腰!别撞门框!”)、矜羯罗无奈的劝阻声交织在一起,热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