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抹去嘴角的血迹，目光扫过同样面色难看的灵梦，最终落在坑底另一个方向、那个刚刚在“死亡”边缘不断挣扎、气息微弱但确实还活着的白色身影上。

    “……是你们赢了。”幽香的声音沙哑，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结束了。”

    随着她话音落下，梦幻世界中，以及外界东国大地上，所有那些违反季节、妖异盛开的绚烂花朵，如同被按下了消逝的开关。花瓣迅速枯萎、凋零、化作飞灰，融入空气之中。

    完成了这一切，幽香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她那双燃烧着意志的红眸缓缓闭上，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支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焦黑的坑底，扬起一小片灰尘，再无动静。

    “赢……赢了？”气喘吁吁的灵梦站在坑边，看着下方倒下的幽香，脸上满是茫然，似乎还没从刚才那毁天灭地的碰撞中回过神来。胜利的喜悦并未如期而至，反而心头沉甸甸的。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个不请而至的白色身影——安倍晴明。

    （是因为他……才赢得这么……惨烈吗？）灵梦心里五味杂陈。如果没有晴明最后拼死牵制幽香，她可能根本没机会打出那一拳。可如果晴明还在，她或许也不敢毫无保留地打出那一拳……而且，演武大会结束后，师父和紫姐姐他们对晴明毫不掩饰的敌意……还有今天幽香姐对他那冷酷到极点的杀招……这个安倍晴明……真的，是那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吗？

    灵梦脑子里乱糟糟的，感觉比打了一架还累。她下意识地看向被神玉扶着的魔梨沙，对方也正用同样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灵梦……”魔梨沙的声音还很虚弱，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和一丝担忧，“你……没事吧？”

    灵梦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我……唉……” 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此刻的心情。赢了战斗，解决了异变，本该高兴，可看着坑底倒下的幽香和不知死活的晴明，还有魔梨沙苍白的小脸，她只觉得心头堵得慌。

    “我觉得，”神玉温和却带着一丝提醒意味的声音响起，目光看向灵梦身侧晴明倒下的方向，“你们或许……该扭头看看那边？”

    “嗯？”灵梦和魔梨沙都是一愣，顺着神玉的目光疑惑地转过头。

    只见在焦黑坑底的另一侧边缘，那个本该气息奄奄的白衣少年，此刻竟单手撑地，顽强地坐了起来。他身上狩衣破碎，沾满了血污和尘土，脸色苍白得像纸，气息也虚弱不堪。但他确实还活着，而且状态还越来越好？他甚至正努力地抬起头，看向正目瞪口呆的灵梦她们。

    安倍晴明抬起另一只伤势恢复的手，有些艰难地抹了把脸上的灰，嘴角扯出一个极其虚弱、却带着点无奈和……哭笑不得意味的弧度。他的目光落在灵梦身上，声音沙哑得如同破风箱，断断续续地飘了过来：

    “……灵梦……小姐……您这下手的……份量……咳咳……可真是……一点没含糊啊……”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