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歌声还在继续。
一个孩子唱错了调,大家笑起来,老师温柔地纠正她。音乐重新响起,比刚才更稳。
陈涛走到音响旁,重新打开设备面板。他插上测试线,按下播放键,一段清亮的前奏流淌出来。
“这个系统,我修了三年。”他说,“它不会骗人。响就是响,哑就是哑。”
他转身看着我们:“明天下午五点,我会把资料上传到指定邮箱。密码是‘civic1987’,那是我妈第一次带我听演唱会的年份。”
“谢谢。”我说。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我们离开时,天已经黑了。风比昨晚大了些,吹得路边的树影晃动。我抱着文件夹走在前面,关毅跟在后面。
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拿出来看了一眼,是系统提示:**音轨访问警报未再触发**。
我把手机放回包里,脚步没停。
回到制作部大楼时,灯还亮着。保安看到我们,抬了抬手示意通行。电梯门打开,我们走进去。
关毅按了一楼。
金属门缓缓合拢,映出我们的轮廓。
我打开文件夹,翻到最后一页。那里空着,只有一行手写的字迹:
**“周三晚七点,社区中心,他说他会作证。”**
笔画很轻,像是怕写重了会惊醒什么。
电梯到达一楼,门开了。
我合上文件夹,走出轿厢。
走廊尽头的办公室还亮着灯,门虚掩着,透出一条细长的光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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