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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播厅里安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更响的掌声。君岛信郎拍着扶手笑:“这孩子说得好啊!”神州川干彦的手机屏幕还亮着,小辉在那头挥着手,嘴里跟着旋律咿咿呀呀地唱,虽然跑调,却比任何歌声都动人。
本间健太郎推了推耳机,对桥本编剧说:“这歌词配你的新剧本正好,下周那部儿童剧,就用它当主题曲吧。”桥本扶了扶新换的眼镜,眼眶又红了:“我早就说过,夜一比我会写故事。”
山崎导播难得没打断,只是对着麦克风轻声说:“灯光给那个穿校服的小子一点,他是功臣。”一束暖黄色的光落在夜一身上,他手里的相机还举着,却忘了按快门,只顾着傻乐。
冲野洋子唱到副歌时,朝着台下伸出手。夜一反应过来,举着相机跑过去,镜头里的她眼睛弯成了月牙,歌声混着掌声漫出演播厅,惊飞了窗外槐树上的几只麻雀。
柯南看着银幕上跳动的字幕,突然明白夜一为什么要写那句“每个小心愿,都值得被歌唱”。就像神州川为了儿子冒险,君岛愿意原谅,洋子愿意奔赴——这些藏在日常里的温柔,本就该被写成歌,唱给每个等待光亮的人听。
一曲终了,夜一的相机里存下了张特别的照片:冲野洋子的指尖碰着他的镜头,背景里的神州川正对着手机点头,君岛信郎的花瓶在展示台上泛着光,而灰原站在阴影里,嘴角噙着浅浅的笑。
或许很多年后,当小辉成为儿科医院的志愿者,每次给孩子们唱歌时,都会提起那个演播厅的下午。他说那天的云真的变成了,而有个戴眼镜的姐姐告诉他,最好的歌词,从来都写在生活的褶皱里。
夜幕降临时,演播厅的灯光逐次熄灭,只留下展示台上那盏射灯,温柔地包裹着“雨过天青”瓶。君岛信郎的助理小心翼翼地将花瓶收入绒布盒,君岛却摆了摆手:“就放在这儿吧,让它多沾点今天的人气。”
神州川干彦握着手机站在门口,屏幕里小辉已经睡着了,嘴角还噙着笑,枕边压着那张签了名的照片。“警官说,明天录完笔录就能常去陪他了。”他转头看向冲野洋子,眼里的感激几乎要溢出来,“洋子小姐,那首歌……小辉听了三遍才肯睡。”
冲野洋子笑了笑,将乐谱递给夜一:“这个送给你吧,作曲人说,想和你合作下一首。”夜一的手指触到纸张时,发现背面有行小字:“谢谢让云朵变成的人。”
灰原背着相机包走过,夜一连忙把乐谱塞进去,却被她一眼瞥见:“藏什么?刚才山崎导播还说,要把你写的歌词刻在演播厅的纪念墙上呢。”
“才不要!”夜一的脸红到了耳根,却忍不住回头望了眼操作台——本间健太郎正在收拾设备,桥本编剧凑过去说台词修改方案,两人的影子在墙上挨得很近。
柯南被小兰拉着往外走,路过消防通道时,忽然想起中午躲在这里的自己。那时只觉得空气里满是阴谋的味道,此刻却仿佛还残留着歌声的余温。他抬头看见夜一和灰原并肩走着,夜一手里的相机偶尔亮起,照见灰原嘴角那抹被晚风扬起的笑意。
毛利小五郎打着哈欠跟在后面,嘴里还嘟囔着:“今天的推理真是完美!回头让他们给我做个专题……”小兰无奈地摇摇头,却在看到父亲西装口袋里露出的半截签名照时,悄悄弯了弯嘴角——那是他趁乱让洋子签的,上面写着“请继续守护重要的人呀”。
街对面的梧桐树下,夜一突然停下脚步,对着演播厅的方向按下快门。取景框里,最后一盏灯也灭了,但他好像能看见那只花瓶在黑暗里泛着光,像一块被岁月打磨过的月亮,带着缺口,却比任何圆满都动人。
“在拍什么?”灰原问。
“拍故事的结尾啊。”夜一笑着晃了晃相机,“你看,连影子都在说再见呢。”
晚风卷起几片落叶,打着旋儿掠过街角。或许就像君岛信郎说的,所有的痕迹都不会消失——无论是花瓶上的缺口,还是今天留在每个人心里的温度,都会在时光里慢慢酿成酒,某天想起时,依旧能尝到那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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